抓这么一只慢吞吞的小胖鸟,那更是不在话下。 按照原本的安排,沈青预是打算在老家住上一段时间的, 可当他意识到如果真继续住下去的话这只小破鸟有危险后, 打算等老家的事情一忙完就回去。 沈父沈母回来后, 从郑哲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商量着说让他们俩先回去。 沈青预能回老家来参加这个老人家的葬礼,就已经是一件很让人想不到的事情。 郑哲和沈青预带着安安一起先回了家里,安安一直到终于看见眼熟的别墅时,原本一直提起的心才放下来。 之前在乡下,那些猫可是真能直接把他给吞到肚子里去的哇! 之前成熟的果子现在都应掉光了,安安站在树枝上仿佛能看见来年树枝上挂满果子的场景,心满意足抖了抖毛。 五年时间一晃而过,郑哲一直以助理的身份跟在沈青预身边照顾他的生活,工作内容依旧跟最开始差不多。 有这三个人在,平常基本上没有什么比较繁琐的事情是需要郑哲去处理的,他主要工作内容反倒是变成了陪鸟鸟玩。 在空闲时间足够的情况下,沈青预基本上都是自己做后期。 当初有不少人跟蓝天之间的关系不错,在得知他出狱之后,甚至还提出要请蓝天去喝酒聚一聚。 与其说是真心实意想看一看蓝天现在的情况,倒不如说只是想找个借口,再跟曾经的朋友见一面。 郑哲对蓝天现在的情况很好奇,跟沈青预打了个招呼后,就去了他们约定好的那家酒店。 蓝天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头发被剃成了板寸,在酒店包间过于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可在进监狱之后,蓝天如果还想像是之前那样,等待他的就只有一顿毒打。 蓝天自讨苦吃,就算是监狱管理员都做不到站在他的这边。 喝了点酒后,话匣子就被打开了,开始回忆起了曾经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们每次一到周末就喜欢去外面美食街里吃东西,吃完了再去网吧里开个包间打游戏。 反倒就只有一个郑哲,看起来跟大学时没什么变化。 “郑哲啊,你现在是在干些什么呢?” 郑哲听见他们提起自己,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拿起酒杯跟说话的那个朋友碰了一杯。 角落里的蓝天听见这句话,动作几乎瞬间就僵在了那里。 钱没拿到,母亲重病瘫痪在床,没有亲人在身边照顾,短短两年就结束了生命,他自己也在监狱里被折磨了这么多年。 听见郑哲提起沈青预,其他几个朋友都朝着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了。 由于当时他们基本上已经上了两年班,虽然诧异与蓝天的手段太过于残忍,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倒也能理解。 身上又担着母亲重病急需医药费的担子,一时情急之下做出了伤害别人的事出来,不能说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郑哲知道他们不想让自己继续说下去,修长的手指握住玻璃酒杯,偏偏要将这件事说得一清二楚。 别人都能共情蓝天的艰难,却不能理解沈哥的作为。 沈哥现在没办法解释,郑哲好歹也从他手上拿了那么多年的工资,做人不能没良心。 五千三百二十七块六毛三分。 蓝天根本不敢对上郑哲锋锐的眼神,低头盯着酒杯默不作声。 “哎,这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啊,我们就不提了吧。” “当初那件事,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蓝天也没错。” “蓝天都坐这么多年牢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郑哲,你也别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 打开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点燃,叼在嘴上翘起二郎腿。 “还好意思在外面说,是因为沈哥一首歌都不愿意卖出去逼他?”他哪来的脸对沈哥的作品指手画脚?” 郑哲是在给沈哥当助理的两年后,才知道当初沈哥早就被经纪人看上了。 沈哥让蓝天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一定会好起来。 就在去年,沈青预拿手机用ai语音逗安安玩的时候,他的手机被鸟鸟一脚踹到了鱼池里,郑哲帮忙找出了很久之前的那台手机。 沈青预现在写的歌给一只鸟唱都能有这么多人气,如果是由他自己来演唱的话效果绝对会更好。 他们在酒吧里唱歌的时候,也没少碰到那些喝醉的男男女女凑上来骚扰沈哥。 沈哥他明明应该有光明的未来。 就连那几个本来是站在蓝天那边的朋友,现在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可能,怎么可能啊?”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就算当时真的碰巧有经纪人愿意签我们,那也应该怪沈青预他过去几年总是说那种话。” “根本看不到未来的路还一定要让我坚持下去,你包子性格能坚持,我受不了!” 在监狱里的这几年,蓝天想到最多的人就是沈青预。 郑哲跟在沈哥身边当助理的时间越长,对沈哥的了解就越深刻。 “你凭什么觉得娱乐圈的经纪人,会看上带着两个拖油瓶的乐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