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里面,侯爷不是最宠他娘亲,最疼他这个儿子的吗?怎么如今他们就沦落到要被赶走的地步呢? 只不过是一只黑猫而已,在他们现代那可是大部分人都要驱赶的不祥之物。 侯夫人看皇甫靖轩被吓懵了的样子,在心中无奈叹了口气。 就连她这个正儿八经被娶进门来的正妻,在婆母面前都不敢如此放肆,光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更别提这件事他们丝毫不占理。 “若是当真把他们都赶出去了的话,那外人可是要看我们侯府笑话的。” 比起侧夫人的不知天高地厚,出身名门的侯夫人显然要更明白名声的重要性。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夫人若是有话要同老夫人说的话,不如亲自过去,老奴一个下人罢了。” 侯夫人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后,老夫人心里头肯定还憋着火气。 “来人,把侧夫人送到西边院子里禁足,三少爷送到了前院夫子那里去。” 平日里,都是犯了大错的妾室才会被赶到那边。 皇甫靖轩如今不过才三岁,送过去实在是为时过早。 前院有老嬷嬷照顾,到底比不上亲生母亲细心,这也是侯府里孩子要养到五岁才送过去的原因。 这个时候安安已经睡下了,正躺在那里打呼噜。 听完侯夫人说的那么多话后,老夫人勉强是满意了她的安排,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清寒那孩子的性格我能看得出来,不是一个会主动去惹事的,旁人欺负到了他头上来,总不能指着他不还手。” “绝不可纵容了他。” “是,婆母,儿媳记住了。” “是。” 她如同寻常一般跪在蒲团上,从桂嬷嬷手上接过佛珠,朝着佛像遥遥一拜。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一只小黑猫也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跑了进来。 不止是走路姿势看起来奇奇怪怪,就连脸上也是龇牙咧嘴的。 大师诵经结束后,刚好对上这只小黑猫漂亮的双眼。 听见大师的问话,小少爷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似乎是不明白他问这个是做什么。 大师伸出手制止了桂嬷嬷的动作,将手掌心放在小黑猫的面前。 现在他实在是太小了,在大师的手掌心里团成一团就刚刚好,就连尾巴都听话的蜷缩了起来。 “老夫人,佛家子弟讲究的是众生平等,且老衲观他与佛有缘。” 有缘? 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大师将小少爷放回了蒲团上继续诵经。 老夫人信佛,本就对这只小猫宠爱至极,在听完大师说的话后看向安安的眼神更不是一般的柔和。 诵经结束后,大师又跟老夫人去了隔壁暖阁里讲经论道。 屋内燃着檀香,大师讲经书时低沉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禅意。 屋外大团大团的雪花无声落下,没一会儿就积了厚厚一层。 回主院的时候, 大师还将他随身的佛珠套在了小黑猫的脖子上。 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哇! “大师,这实在是太贵重了。” 小少爷怎么撑也站不稳,着急的在那里喵喵乱叫。 “老夫人, 老衲在侯府停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前几日收到了师弟来信,邀老衲去讲经,不日便告辞了。” 大师猝不及防提出的告辞, 把老夫人惊的直接就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试探性的问道: “并无,只是缘分到了,施主自身福德深厚, 无需老衲在, 也照样能事事顺心, 说完这句话后,大师就顶着一路风雪往回走。 大师赠与小少爷的宝物, 自然是要好好收着的。 在过年前,大师无声无息离开了侯府。 缘聚缘散,本是寻常。 冻疮这种病没办法根治,哪怕是太医院的太医都是这样说的,只能平日里小心保养着。 最初早就习惯了冻疮的皇甫清寒自个儿都没意识到,还是他院子里的夏竹发现的。 皇甫清寒自己伸出手盯着手背看了很长时间,又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心底的情绪十分激动。 当看清楚是皇甫清寒后,小少爷生气的用爪子拍了他两下。 皇甫清寒把他的爪爪牢牢攥在掌心内,脸上带着的笑容是安安之前从来没见过的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