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顾景承轻轻叹息,“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现在也想。”
江夜茴心里一阵荡漾,抬头就撞进他又黑又亮积聚着一片灼热的眼眸里。
长痛不如短痛!
她深吸一口气,垂着的手捏成拳头握紧,咬牙,“走!”
果然踩着高跟鞋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车库方向去了。
顾景承本是心潮澎湃,如今看着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顿觉好气又好笑。
两人坐上车。
顾景承一路加速,半小时到家。
默不作声下车,换了鞋,脚步不停直往楼上走。
谢婶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背影,隐隐觉得□□味十足,心里猜测是不是吵架了?
两人在二楼走廊擦身而过,顾景承低低抛下一句:“洗干净等着。”
江夜茴很冷静地回了一句“谁怕谁!”
十分钟后,顾景承穿着浴衣来开门,却拧不动。
很显然,门被反锁了。
顾景承扶额,忍不住嗤笑,这个胆小鬼,一动真格的就开始怂。
他尝试着敲门,“江夜茴。”
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景承当然不死心,继续敲。
这动静很快把下面的谢婶给惊动了。
她在楼下探头探脑,判断两人是不是吵架升级,犹豫一番后爬上楼来。
她自然还以为江夜茴是在为昨天顾景承晚归喝酒的事生气,不由在一旁劝道:“太太,您先开开门,要打要骂就当面来,不要一个人憋着生闷气,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
江夜茴其实刚刚在洗澡,又怕洗到半截顾景承就已经进来场面失控,所以先把门给反锁了。
她在浴室里就听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加快动作穿上睡衣出来,打开门。
就见谢婶一脸焦急地站着,旁边立着的顾景承穿着浴袍,露出一截笔直的小腿。
江夜茴往他身上瞄瞄,心想,有这么急吗?里面不会没穿衣服就过来了吧!
顾景承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嘴角扯扯,反正一会要脱,何必多此一举。
谢婶不知道二人的对话,见门终于开了,欣慰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先生您好好认个错。”
说完对顾景承使了个眼色,见顾景承挤开门脚已经伸进去,顺势帮两人关上门。
门里,两人对视着。
江夜茴今天特地找了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露。
饶是这样,光是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就已经足够让顾景承蠢蠢欲动。
他轻轻搂她靠着自己,在她耳边问:“老婆,准备好了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江夜茴就又开始紧张了,刚才在浴室里做的心里建设即刻崩塌,结巴着,“准……备什么?”
顾景承抱紧她,埋头在她的颈项深吸一口气,“不用准备什么,交给我就好。”
江夜茴立即想起新婚夜的经历,不太相信一个零经验的人三个月后技术就能突飞猛进。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抓住他已经解开她一颗扣子的手,提议,“不如……我们先喝点酒?”
她心里打着算盘,酒后乱性也是可以有的嘛,说不定糊里糊涂就能把床单滚完了。
顾景承有些不情愿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眉,“你确定?”
江夜茴打定主意,豪迈地拍拍他肩膀,“拿酒来!”
顾景承心想,小酌怡情,营造点浪漫气氛,似乎也不错。
他果真下楼去拿了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江夜茴盘腿坐在床上。
顾景承倒了四分之一杯给她。
“这么少?”江夜茴不满,催促,“满上。”
顾景承迟疑,“你酒量怎么样?”
江夜茴轻描淡写,“还行。”
红酒而已嘛。
顾景承没听她的,给她倒了个半满。
江夜茴先是浅尝一口,味道还不错,接着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顾景承忙拦她,“别喝这么急,这个后劲很大。”
“别管我。”江夜茴推开他的手,仰起头,又是一大口。
顾景承皱眉看着她慢慢变红的脸,狐疑,“你酒量到底怎么样?别喝醉了。”
“没事!”江夜茴摆摆手,“我喝酒就是上脸。”
心里却在想,不醉怎么做啊?
谁知,她真的把这话给问出来了。
顾景承一时没明白,问:“做什么?”
“做.爱啊!”
江夜茴看着他笑,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说完,自己拿了酒瓶给自己续杯。
顾景承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眼睁睁地看着她又咕噜咕噜灌下一大杯,意犹未尽地舔舔潋滟的红唇,摸摸自己额头,“差不多了,有点晕……”
接着,很准确地扯开他浴袍上松松系着的腰带,随着衣襟敞开,她眼神惊异地“哇”了一声。
顾景承眼皮轻跳,就见她又抓着他的手往她自己领口放,“来,咱们脱衣服……”
这么明晃晃的邀请,顾景承哪里抵挡得住,仰起头把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再等放下杯子,就见她头一歪,咕哝一句什么倒在枕头上了。
顾景承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歪在枕头上酡红的小脸,听着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她只是睡着,心里一团火不上不下。
按按太阳穴,这个小骗子,他就知道没那么顺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