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1次练字,越练越烦躁。 纸上的字就跟他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一样。 一旁的小六子看到了,笑呵呵的说,“少爷,你要真想你就去呗,又不丢人。再说了,你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名门正娶的,皇上亲自指的婚,就算去看自家媳妇儿又有啥呀……” 沉默半晌。最后说,“去准备弓箭。” “小六子!”裴玄黓低声,阴嗖嗖的说。 裴玄黓重新坐回椅子上。 自已想韩安白了? 这个女人一去这么多天,连封信都不知道,让人给带回来。 说不定早就把他这个丈夫给抛在后脑勺了。 而且……她身边那么多男人。 算了。男人就男人吧,也没一个能比得过他的。 只要韩安白脑子没问题,就不会抛弃自已去选择哪些人。 裴玄黓想着想着又不乐意了。为了这玩意儿,家都不回。 小六子准备好东西再回来叫裴玄黓的时候。 “少爷!” “少爷!!” 小六子看到平日里那英明神武的少爷,此时就跟犯了相思病似的,忍不住在心里唏嘘。 而去的后院练习射箭的裴玄黓。 一想到自已肯定能射中,把把中红心就觉得没啥意思。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把弓箭给小六子。 小六子抱着弓箭在后边笑嘻嘻的说。 裴玄黓就像没听到似的,脚步越走越快。 大司马明显感觉到自已儿子有点食欲不振,看上去跟有心事似的。 裴玄黓摇摇头,“无事。” 裴玄黓看到之后重重咳嗽了几下,示意小六子,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大司马看着自家儿子笑着说,“年轻夫妻嘛,你既然想安白了,那你就去看看呗。在这死鸭子嘴硬什么。你爹我可没教过你在这方面逞强。” 一盘吃饭的韩安白外婆听到这话有点儿说不上什么滋味。 裴玄黓皱了皱眉,替韩安白解释,“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来的。” 就是这个事儿吧,不能这么做,得把她带回来才行,有什么事安排下人去做。有必要事必躬亲吗?这都多长时间了……” 他其实很想说,他并不反对韩安白去做自已想做的事情。 甚至,他觉得这样的韩安白才是有生机有活力的一个人。 但是他就是觉得韩安白这么久了都不写封信给他,也不排人传个话,感觉韩安白心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他…… 有一种很强的失落感。 等他刚踏出去,就说到门房传来的消息。 醋了 这个媚娘自打韩安白离开之后已经派人传过三次信了。 裴玄黓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过好几次了,可是这个女人还总是一次一次的让人送信过来。 总在心里怀疑这女的该不会看上自已了吧? 未免也太过有失朋友之义。 “回绝她,以后再有她的消息直接回绝,不必再来禀告。” 裴玄黓本来就心情烦躁,被媚娘这一出一整,更加想抓狂了。 就好像拿被遗落在家的大狗狗,此时盼望着主人的归来。 “少爷,媚娘姑娘说是搬运工好友所谱的词。费了很大劲才合上的曲,据说今天是首次演出。希望你能过去赏个脸……” “你收了他多少钱?” 他自然是没少收钱的,不然怎么可能会在裴玄黓说了拒绝之后再来问一次呢? 可是,他没想到一个见面裴玄黓就把他的老底给揪了。 “小人岂敢,少爷您冤枉奴才了。” 后边小六子跟着出来看到这个场景,立马凑上前问裴玄黓。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