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裴玄黓书店出了新书,都被其他虎视眈眈的人一扫而空。他也曾经派人在那儿蹲过点儿。 愣是没赶上趟。 说不定裴玄黓的操作还是听了大司马的安排呢。 如果让他俩知道了,他俩肯定喊冤。 纯粹就是韩安白,把自家爹给忘了。就算没忘,她也是故意。 在他眼里,他的这个闺女还是令人厌恶的草包一个。别以为他没听到,前段时间,他又去什么青楼妓院了。甚至还带着裴玄黓一块儿去的。 而马上就要哭的韩安白此时。躲在裴玄黓后边,深藏功与名。 说实话,我虽然帮搬运工卖书,但是我连他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 “话虽如此,只是他遮遮掩掩实在太神秘,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裴玄黓说的,也算个大实话。 也有人不相信,毕竟关系好到都能给人家卖书了,怎么可能没见过? 一想起那些炸裂的书籍,皇帝老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过如果被公公听到这话,肯定会在心里吐槽。没有阅读价值,你还看的连奏折都批不下去了。 裴玄黓回答,“回禀皇上,是的。” 裴玄黓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他托人送过来的呀。” 有人又提起来,“说起来,搬运工,这次不是要搞什么舞台剧吗?还花大价钱请了一些老百姓去面试演员,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 为什么他的臣子说的这些词儿分开他都认识,合起来就不明白什么意思? 皇帝有所疑问,自然不会傻不愣登的说自已不懂,他转头给了自家公公一个眼神。 他笑呵呵的接话,“不知赵大人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老奴听着倒是新鲜。” 说是要在九九重阳节那天让人表演出来。据刘传说好像跟唱戏差不多。” 什么丞相大人掐着腰红着眼,说着什么,你要是不爱我,我就去死。让你后悔一辈子…… 皇帝老头就一阵沉默。 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有人也觉得荒唐,“搬运工写的话本我也看过,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算让人当唱戏一样,演出来怕是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武将没文官那么弯弯绕绕,喜欢那种爽文一点儿都没毛病。 文武自古以来就不合。 “搬运工写的那些玩意儿粗鄙至极,你问问这种人,可有一个觉得写的好。简直不伦不类,不知所谓。” 不蒸馒头争口气 而武将听着这个哼,就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 识字多了不起呀,你有啥能耐呀?不也跟我似的一样坐在这儿。别以为你多读了几本书,就看不起搬运工。 “你……竖子不足与谋。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他能写吗?他肯定不能写。万一写出来真的一本都卖不出去,那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但他感觉面前这个老匹夫肯定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旁边自然也是一个武将。两人对视一眼。 于是武将这边有人继续跟文官那边斗嘴。 裴玄黓看着自已手底下的人这个德性,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只能解释说,“竖子不足与谋,意思是不想再跟你这个傻子玩了。而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说的是一个时代没有英雄,才会让小人成名。” 他奶奶个腿儿的骂他们就算了,竟然还敢骂搬运工? 不发火,还把他们这些武官当病猫了。 于是好好的宴会就变成了菜市场,双方你来我往相互对骂,这边文绉绉的,骂人不见脏,另一边虽然听不懂,但气势2米8。根本就没有要输的迹象。 皇帝老头在上边,老神在在的坐着 韩安白瞄了一眼皇帝老头,她感觉皇上这个笑有点儿别的含义,她看到自已手底下的臣子不合,怎么就这么开心。 而作为当事人的韩安白躲在裴玄黓身后,乖乖巧巧的深藏功与名。 “众位爱卿再次讨论的如此激烈,倒是引起了朕的兴趣,原本还没什么太大期待,这下倒是真的想看看搬运工弄的这个舞台剧是个什么样的。” 说话的是裴玄黓的一个政敌,裴玄黓看着他,突然把锅甩到了自已这边,抬头瞄了他一眼。 倒不如,放在百姓里边儿,让别人评价一下是不是真的好,再给陛下表演不迟。” 他并不想第1个去当那个被辣眼睛的人。 皇帝老头办的赏月宴,就这么吵吵嚷嚷且无聊着过去了。 等皇上离开。 两边人,突然就像不蒸馒头争口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