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黓挑眉,突然觉得这个韩大小姐,脑子或许有点问题的。 安宁公主看到两人亲亲密密十分不满,她也站起身,把韩安白扯到一边。 韩安白眨眨眼,拿下头上的鸡毛,当成扇子掩面状。 “放肆!你竟敢对本公主不敬!”安宁公主被人当面嘲笑,面子十分下不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过话。 不过,她面上不显,只是十分矫揉造作的用羽毛轻掩嘴唇,“啊?公主?奴家没有看到公主殿下啊。奴家面前只有一个想做奴家妹妹的小姑娘。” 裴玄黓看着矫揉造作的韩安白,对‘大家闺秀’这种生物有了十分深刻的认知。 妾是什么? 安宁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这件事就算是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也肯定不会向着她。 底气不足,于是她也只能色厉内荏的放狠话:“好你个韩安白,你竟然这么对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要禀告父皇,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韩安白低下头,委委屈屈道:“奴家岂敢对公主不敬,奴家不是有意的。” 然后,她又抬起头,跑上前一把抱住裴玄黓的胳膊,娇滴滴喊道:“裴哥哥~你给人家求求情嘛~人家真的不是有意冲撞公主的~” 他把胳膊上的手给薅了下来,冷冷道:“闭嘴,别让我听见你说话。” 韩安白看着这个小姑娘比自已那“小相公”要神气不少,心里啧了一声。 一口一个妹妹。 “妹妹,我们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啊。” 安宁公主被她嘲讽气得怒目圆瞪,忍不住伸手去推韩安白。 韩安白见势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在场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想要伸手的。 韩安白才捂着嘴,假模假样的惊叹了一声,“哎呦,妹妹啊,你怎么了?你这还没到拜堂的时候吧,这个大礼未免早了些。” 裴玄黓把她的动作都尽收眼底,漫不经心的看她表演。 她问的十分真诚,像是真的不知道。 就当韩安白准备听她骂人,想着接下来怎么回嘴的时候。 韩安白的顿时在心里一个骂街,这个大妹子不讲武德啊,明明是两个人的战争,她怎么能找外援呢! 但新婚第一天,做出这种事,已经很不给皇帝面子了。 裴玄黓权衡利弊,上前,把手往袖子里一缩,弯腰伸手,“臣失礼了,冒昧的扶公主起身。” 她轻咳一声,“那,那就多谢裴哥哥了。” 本来有点担心的韩安白,听到裴玄黓竟然愿意为自已说情,顿时感觉这哥们人还不错啊,没有见死不救。 韩安白:行吧,是她自作多情了。 安宁公主一听,也有点怵了,毕竟她是偷偷跑过来的。 安宁公主刚想说没事了,就听到裴玄黓说,“公主不小心摔倒了,你去找大夫过来。” 安排完丫鬟,裴玄黓转向韩安白,“你伤了公主,立马给公主道歉!” 于是,韩安白把鸡毛往头上一插,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才琢磨出正确的礼仪。 安宁公主嫌弃的看着韩安白那歪七扭八的动作,冷笑了一声,“就一句口头上的话?你给本公主跪下!磕几个头,本公主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那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感觉这女人不像是能低头的样子。 安宁公主看了看韩安白,阴恻恻勾起一侧嘴角,“裴哥哥,我要她跪一晚。” 大婚跟鸡拜堂,晚上跪祠堂,这传出去,可有乐子看了。 韩安白刚想反驳什么,裴玄黓立马开口,“朱刚捷,把她带下去。” 韩安白十分识时务的把嘴闭上了。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那个眼神,面具下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韩安白离开后,裴玄黓收起笑容,在一旁安慰着安宁公主。 小六子走到韩安白面前,问道,“少夫人,门口有一个叫之桃的丫头,说是陪嫁丫鬟,要找你。” 韩安白笑着对小六子说,“麻烦你让她过来。” 过了一会,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孩跑着过来了。 最后,韩安白跟之桃一块被关进了祠堂,朱刚捷美名其曰,“少夫人与丫鬟感情甚笃,正好作伴。” 等门关上,连忙问之桃,“你这个傻丫头,过来做什么,不是说等我回门着,看情况再把你带过来吗?” 心里的白月光 韩安白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偷偷写话本,托舅舅帮忙出售。这十几年里,也算小有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