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官差说:“要怪就怪你们来的时间赶巧了,大人让再赶进度,不管你们是谁,就老老实实在这做工吧。” “唔唔!”钟震波因为反抗时骂了人,被一块臭抹布堵了嘴。 眼前的半边镇子全都化为平地,四周堆砌着乱石废木,还有一片乱七八糟的帐篷,帐篷前聚集着一群老弱妇孺。此时,中间的地基前正被人清理着,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人在往这里搬桌子,旁边架起了一口大锅,咕嘟嘟炖着什么。 而后他又对周围人说:“这几个人是新来服役的,若是他们跑了,你们每人都得挨鞭子,还得每日加倍做活,听到了吗?” 等官差走了,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先是用土话问了句,在看到纪无锋几人茫然的表情后,他叫来一个小少年,让他来翻译。 纪无锋:“我们来此处找人,没想到刚到镇口就被抓起来了。” “那大家为什么都聚在这?”纪无锋指了指正在布置的桌子,“他们要干什么?” 纪无锋:“怎么祭祀?” 邹元骂了一句,陆容辛则表情黯淡——他小时候在故仙居里曾见过祭人牲的场景,现在想来仍触目惊心。 纪无锋叹了口气:“就是把人当牲口。” 老头又说了几句,小少年翻译道:“山神是庇佑我们的,怎么舍得我们死去呢?他们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 小少年帮他们解开了绳索,钟震波急忙取出嘴里的臭抹布。这期间,周围的人都围着他们,挡住他们的动作,不让官差发现这里的异样。 陆容辛走上前:“我们要找两拨人,一拨人是一个瘸腿老伯易维仁,还有一个少女曲歌,易伯会说些南域土话,你们可曾见过?” 陆容辛又从怀里拿出了木萝的平安链,问:“我们还想找这孩子的家人,他叫木萝,是个小男孩,你们知道他的家人在哪吗?” 临时搭建起的祭台前,两张桌子拼凑成了一条长桌,用一块红布蒙了,上面摆上了南域特色的碗盘,其中盛着若干水果、点心,大锅里炖的肉也被捞了出来,一个羊头被放在了祭台中间的空位置上。 孙嘉指着祭台后的地基说:“白巡长,等今日祭祀后,安了这些愚民的心,就能安安稳稳地施工了。” 孙嘉难掩喜意:“多谢白巡长!” 孙嘉:“是,下官明白,我已经差人再去征集人手了,必让他们日夜开工,绝不会耽误吉时。” 孙嘉:“带上来看看。” 孙嘉仔细看了三个女孩的手脚,摸了她们的脊骨,还掰开女孩们的嘴看了牙齿:“可以,就她们三个吧。” 孙嘉趁机看了眼刘胖子,刘胖子立刻窜了出来:“几位爷,日头晒,先去休息一会儿吧,等这都布置好了,我再去请您几位过来。” 与此同时,小少年偷偷领着陆容辛找到了木萝的阿妈,她正在一顶帐篷里照顾木萝的阿兄木松保,也就是昨天顶撞了官差的扎小辫的小伙子。虽然他当时没被责罚,但却被派了远超常人的工作量,等他终于做完想要休息时,却开始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