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面前, 一套淡粉色烟云蝴蝶裙, 配着首饰若干,整整齐齐地摊在床上。
阚天易急忙解释:“你看, 这猛虎寨要抓的是师徒二人, 一个中年,一个少年, 如果你换了女装, 我再把自己装扮得老一些, 是不是就可以躲过去了?”
纪无锋瞪视阚天易, 嘴角死死抿住。
阚天易又说:“无锋啊,你看看, 咱们钱也赔了、欠也道了,可还是被追杀半个多月了, 师父受不了了啊,你就当行行好,救救师父吧。”
“你那是道歉吗?我听着都想打你!”
阚天易立刻说:“我那怎么不是道歉了?我多么诚心诚意地给他们道歉啊!”
纪无锋干脆翻了个白眼:“师父,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是靠武力活下来的吧?”
“怎么,你小子还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纪无锋嗤笑一声:“但凡你功夫差点,早就被人给砍死了。”
“怎么跟你师父说话呢!”阚天易作势要打,手却在拍到纪无锋脑袋前停了下来,“算了,不和你计较。”
两人拉扯许久,最终还是以纪无锋认输告终。
于是,大街上出现了一位满脸胡子的老汉,还有他豆蔻年华的孙女。
“别扭扭捏捏的。”阚天易低声说。
“少女”纪无锋看似在挽着“爷爷”阚天易的胳膊,实则掐住了他手臂上的肉:“换你穿女装试试。”
就听“咚”一声,一架独轮车撞到了街角的墙上,车上装的菜掉了一地。推车的小伙子见纪无锋向他看去,立刻红着脸蹲下去捡菜。
纪无锋:……
一路走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路人的注视令纪无锋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终于,两人走到了镇口,花了几文钱,坐上了去附近村镇的牛拉板车。
同车的大娘看到纪无锋,笑得乐开了花:“哎呀,这姑娘可真俊俏,老爷子你好福气啊。”
阚天易拍拍“孙女”害羞低垂的脑袋:“哈哈,我这孙女别的都好,就是容易害羞。”
说着,“孙女”脑袋埋得更低了。
不多时,牛车一晃,出发了。
眼看着牛车出了小镇,穿过猛虎寨的看守圈,师徒二人都松了口气。
“站住!”
突然一个猛虎寨的人拦住了牛车。
不顾车主的好言好语,这个脸上一道疤的男人走近板车,靠在纪无锋身边,流里流气地说:“不知道这位小娘子是要去哪里呀?”
纪无锋使劲往阚天易身上缩了缩,阚天易压低着声音怒道:“你让开,不要吓到我孙女。”
刀疤男嘿嘿笑了笑:“老爷子别那么生气,说不定我们之后就是一家人了。”
“砰!”“啊!”
一脚重踹,一声惨叫,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刀疤男已经远远倒在地上,而牛车旁,则站着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