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南北却无心在意,驾车几继续前进。 当驴车进入朗云阁五里之内时,便如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多时,一座庭院便出现在葱茏草木之中。 一个独眼老人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纪南北,用带着点南域的口音说:“今日休息,你没看到告示牌吗?” 独眼老人摆摆手:“休息日不接诊。”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话没说完,一颗石子打在纪南北哑穴上,嘴张张合合却出不了声了。 纪南北急了,回头看了一眼驴车,续命丸已经没有了,纪无锋现下进气少出气多,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不行了。 朗云阁内,陆容辛沉眉冷目地坐在矮桌前,手里拿着木块,用小刀一下一下地削着。 屋里十分安静,只有削木块的声音。 陆容辛盯着划痕看了看,再无可挽救。再听外面易伯正在怒骂,便放下木块和小刀,起身去看。 又是来强行求医的。 一个小姑娘应声而出,“砰砰”两拳,纪南北直接被拍到了竹篱墙上,蜷着身子倒下来。 陆容辛拍拍曲歌的脑袋,算是赞许。 易伯气地一边用石子砸人,一边骂:“你个挫样,在这犯嫌,敢打扰陆神医休息!” 陆容辛突然看到了纪南北的脸。 “易伯住手!”陆容辛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不等易伯说话,直接解了纪南北的哑穴,问他:“你可是锦绣山庄的人?” 陆容辛一把拽住纪南北的衣襟,低声问:“可是纪无锋?” “人在哪?”陆容辛松开了手。 话音未落,陆容辛已大步奔向院外。 陆容辛奔出院门,就见驴车车板上躺着一人,他突然停住脚步,踌躇一下,才慢慢靠近,随即眼前就湿润了。 “陆神医,”纪南北追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您看我家二少爷还能……” 陆容辛揉了下眼,随即去拽驴子,但驴子还没吃饱,昂了一声想要反抗,陆容辛一眼瞪去,驴子竟立刻收声,乖顺地快步走进了院子。 “是。” “知道了,主子。” 纪南北小跑着跟上,问:“陆神医,我,我干什么?” 纪南北急忙凑过去,刚要抬拽起纪无锋,陆容辛又喝道:“谁让你拽了?小心点抬起来。” 易伯已经在有条不紊地收拾,陆容辛在给纪无锋诊脉,纪南北左看右看,拉了下易伯,悄声问:“现在干什么?” 就在纪南北出去牵驴的时候,易伯迅速关上了西厢房的门,纪南北“唉唉”两声,却被易伯又开门瞪了一眼。 门再次关上。 纪无锋发着高烧,脉象奇异,除了外伤,可以诊出是中了毒。但他的身体死气沉沉中却又有一丝生气补充,故而虽看似命不久矣,但却迟迟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