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远处的霍邱山只能听见这样的声音,他看着那些车撞在一起,迟驰驾驶着车子将再度想要发动车辆离开的蔡邦平堵死,毫不留情地用车轮疾驰过去,不要命一样追赶冲撞。 “下车!”迟驰呵斥道。 想到这里,蔡邦平咬了咬牙,愤怒地一脚踹开车门,带着一把长长的刀,不留情面地将陆渝从车后座上拽下来,将刀刃抵在陆渝的脖颈上。 迟驰在看见脸色发白的陆渝后神色一动:“陆时川在哪?” 裴昼将另外一辆要走的车结结实实地拦下,从车上下来,一跃跳到车身上,坐在车顶,姿态随意地睥睨着场上的一切,裴昼有些无所谓的眼神慢慢扫过蔡邦平,他停了一瞬间,又染着点笑去看不远处的霍邱山,见那人不愿意回应自己,裴昼百无聊赖地摸了摸额头。 蔡邦平梗着脖子,却在看见裴昼的时候下意识发怵,很难不说裴昼会做出来什么超乎人想象力的东西,虽然裴昼臭名声在外,可是却没听说过他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杀人放火这种事没有出现在裴昼的人生档案里过,可是不代表裴昼做的事就是些好事儿,或者是不足提起的小事。 迟驰皱着眉,猛地出声再次打断:“陆时川到底在哪?” 他一直觉得迟驰的性格令人作呕。 别人的童年是玩具马,而蔡邦平却可以踩在别人的背上,将人坐在屁股下面,用胯来羞辱这些人。 蔡邦平看着迟驰那张对大多数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脸上,终于罕见的出现了他没见过的情绪,只是这种情绪又一次和那个他最熟悉的情绪混合在了一起,让蔡邦平看着很是火大。 他们过去同样是有钱人,可迟驰偏偏就是那种会在别人换衣服的时候侧过身去非礼勿视的人,是那种随手一拉就能施舍善意帮助别人的烂好人,是那种对于看不惯的事情觉得恶心并直言不讳的人。 怒火在这一瞬间攻上心头,蔡邦平狞笑着,毫不客气地怒骂道:“被我捅了好几刀,现在等着死呢!” 裴昼能感受到迟驰的变化,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 迟驰手指紧紧扼着蔡邦平的喉咙,他的手指就掐在这个人的喉管上,无声无息地捏紧,像是要把蔡邦平活活捏死,他用力至极,甚至最后是霍邱山猛地冲上来强硬拽开他的手,迟驰才微微卸了力气。 一瞬间,迟驰的脚猛地踩在蔡邦平的肺部位置,他垂着眼,侧头去听霍邱山说话,耳鸣的蔡邦平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自己连带着发声都困难,只能呜哇呜哇地挤出几个声音来,那有千斤重的脚终于从他身上抽离开来,蔡邦平如释重负地呼吸,以狗爬的姿势往旁边爬了爬,躲在车身后剧烈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