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昼轻笑出声,对于霍邱山的回答是真心想要发笑,先不论霍邱山会不会把这种丢人的事儿到处乱说,再者,迟驰也不会捅死他。 “你说迟驰要是来捅我,陆时川是会帮我呢还是帮他?” “今天要去我那儿睡吗?”裴昼笑了笑。 霍邱山落荒而逃,甚至有些顺拐,他猛地窜出去,敞开的门被轻轻敲响:“裴总,要抓回来吗?” 主人 冷不丁的,大腿抽筋狠狠颤了下。 温热的手掌将温度从腿跟往上延,陆时川默默拉过来被子将自己盖好,只觉得自己身上很烫,他微思考片刻说道:“你就在这休息,我大概晚上回来。” “感觉你有点热……可能是昨天没清理干净。”迟驰说着坐起身来,毫不避讳地翻身下床套了件衣服,开始在陆时川的行李箱里翻来覆去地找东西,最后终于在夹层里找到一个小收纳包。迟驰走上前来,给体温计消过毒后,淡声道:“张嘴。” 迟驰又从夹层里翻出消炎药,掰开两粒垫在纸上,和温水放在一起搁在床头。陆时川含着体温计,嘴巴有些发酸,他出神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痛的唇角,情不自禁抿了下。 “疼吗?”迟驰冷静问道。 像是怕迟驰不信,在迟驰将体温计从他嘴里抽出来的时候,还静静补充了一句:“你下手也不重,不疼。” “发烧了,今天偷个懒吧。”迟驰将温度计甩甩,将它弄干净再收拾好,不容拒绝地将胶囊和温水递到陆时川嘴边。 他有些逃避心作祟。 陆时川被他堵住话头,默不作声地偏开头慢吞吞地喝着水。 他低头认真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破皮,才外卖了些消肿祛瘀的药订到酒店。迟驰给他检查的时候凑得很近,两个人身上的穿的衣服没有平时一半儿多,陆时川纵使是和迟驰再怎么深入交流,也发自内心觉得这样有点太古怪。 “腿也打开下,我看看。”迟驰神色坦然至极,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陆时川被他逼得脖颈发红,终于不满地冲着迟驰低低地“喂”了一声。 迟驰倒没直接回应这句话,直截了当地自己上手,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陆时川就像是一只躺在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没有半点逃离的空间,他徒劳地轻轻挣扎了两下,随迟驰去了。 陆时川微放空,盯着天花板,迟驰在他身边忙来忙去一会儿,最后又躺在了自己身边。 陆时川带着困意,嗯了一声。 再醒的时候,迟驰已经定好午饭到了酒店,陆时川睡过一觉精神头好了不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整整齐齐地套上了衣服了,连着后面的不适感都消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