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有事,先走了。”迟驰没抬头。这段时间陆时川一直在家吃早饭,可以说是无形之中把陆渝哄得开心的不行,虽说陆时川本人没怎么太关注,但迟驰是能明显感受到的。陆时川突然走了,陆渝心里不高兴,很正常。 陆渝小声嘀咕着:“又不是你哥哥。” 霍邱山在打桌球,伏在球桌上,猛地一声,一杆进洞。如果不是白球进洞就更好了。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样。”霍邱山将手上的球杆一扔,掉落在地板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迟驰被刺耳的声音刮了下耳膜,微微蹙眉又笑了出来,他看着地上那些乱滚的球:“你火气不小。” 迟驰知道霍邱山这是在和自己怄气,挑了个位置便坐下了。霍邱山不开口,他便也不说话,凭借着他对这人的了解,不过一根烟的功夫,霍邱山就会忍不住率先开口。 迟驰听笑了,握着酒杯的手险些没能端稳,“你能给我多少钱,邱山,他蔡邦平当年能拦着让你别帮我,现在依旧也能找出新的法子来。况且我不可能让你们一直救济我,你们也没法儿暂时给我一条畅通无阻的绿灯通道。” 霍邱山听完他说的话,脸莫名绿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他闷头喝下一大口,支支吾吾地小声嘀咕:“那你他妈也不能让陆时川……上你啊。” “我上的他。” 他之前寻思,既然两个人都不愿意,那么谁出钱谁是爷。从小到大和迟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霍邱山,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位在自己心里形象无比高大的好兄弟被人……以至于难受了一整个上午。虽说霍邱山和迟驰平日里常常斗嘴掐架,但霍邱山打心底是佩服迟驰的,迟驰比他小,可霍邱山总把他当哥。 见霍邱山表情呆愣,迟驰补充道:“陆时川本来就是同,他属性是天生的。” 霍邱山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显然信息量有些过载了,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那你……昨天晚上岂不是……” 霍邱山认为,可能初夜这种东西对他这种人来说只能称为所谓的第一回尝鲜,但这玩意对迟驰来说不一样。他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觉得我好像对他不是没有感觉。”迟驰的声音一出,霍邱山手一抖,险些撒了一裤子酒。霍邱山没空管那岌岌可危的酒水,缓慢地啊上一声。 而做那些事的时候,迟驰很想忽视陆时川的眼睛,因为每当迟驰望进去的时候,总是会觉得陆时川好像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