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掏钱养我,等哪天我们真要上床的时候,你想要在上面还是下面?”迟驰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指拨开他的头发,陆时川稍矮他一点,蒙着情欲和水汽的眼睛静静望过来,冷不丁地,陆时川一口咬在迟驰的手腕上。 是狗吗他? 上一章迟驰问陆总要不要来探班,陆总以为他想自己来探班,嘴上说着不来但是还是来了。 天台 高二刚和陆时川坐同桌的那段时间,霍邱山经常来找迟驰,他天生就是爱招猫逗狗的性格,莫说是陆时川这么大个活人,光是只蚂蚁路过,霍邱山都得把蚂蚁搬着的面包屑挑上个四五回合。 身边常常鸡飞狗跳,事实上,只有霍邱山一个人在鸡飞狗跳,陆时川有时候抱着东西走人,有时候掏出耳塞来把叽哩哇啦的霍邱山隔绝在耳塞之外。迟驰每次被弄得头痛,又懒得参与,大多数时候都是兴致缺缺地调头就走。 久到后面只有迟驰一个人会来。 迟驰抬头淡淡地望着抱着饭盒的陆时川,在天台这块一片狼藉中,丝毫没有抬起腿给陆时川让让地的自觉。这块地方是迟驰自己找抹布擦干净的,没有让出去一半的道理,他也可以自己擦,迟驰是这么想的。 迟驰就盯了他片刻,从发青的嘴角到袖管下的紫痕,开口问道:“陆时川,你为什么每天身上都是伤?” 陆时川没见过迟驰在学校里吃午饭,学校里的饭菜大概是入不了这种大少爷的法眼的,果不其然,没过去多久,就有人推门而入,将食盒轻放到迟驰身边。 下一次躲到天台来的时候,陆时川才发现天台都被收拾干净了。之前废弃堆积的钢材被收拾干净整整齐齐地摞在边缘,之前厚重的灰尘也被清扫得一干二净,干净到连那天陆时川随意坐过的桌子里兜都擦拭得分外整洁。 霍邱山知道迟驰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烈的人,天台那块地方虽说脏是脏了点,但胜在迟驰喜欢,可不知道哪天开始,迟驰不再去天台了。迟家送饭来的佣人常常找不到人,就把食盒递给霍邱山,霍邱山费了不小的劲儿才找到迟驰。 “迟驰,你怎么换地方了,害得我一阵好找。”霍邱山怨气冲天,把食盒甩在迟驰面前。 霍邱山这人重点却有点歪,当即觉得迟驰这是在帮着陆时川讲话,顿时气得脸都要歪了。 迟驰拨开一块鸡胸肉,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他这个人就是装了点,其他地方都还好,心眼不坏,长得也还可以,你有什么和他过不去的。” 他目睹过很多次陆时川张口怼人的场景,三寸不烂之舌几乎能把人说得羞愤至极,恨不得一头钻进坑里再也不出来,就连霍邱山那个脸皮厚的,都能被气得跳脚,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陆时川逼得咬人。 陆时川咬的那一口,不深不浅,称不上有多痛,浅色的咬痕在皮肤上格外明显。迟驰语塞嗤笑出声,当即收回这只手:“你急了?你咬我干什么?” “不想回答就算了。”迟驰的手掌无意间掠过陆时川的腿侧,顺着往上轻轻摩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