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队，请稍等一下，我们再为您检测一下能力等级。” 之前，明闻的等级是d级，还因此受到过质疑。 最低的进化者等级，通常代表最弱的进化者。 “污染值降低了，”季随淡淡地说，“再过段时间，你身上的污染值就低到没有了。” 这段时间，明闻的实力不断攀长，他的污染值却越来越低——也就是说，他的强大并不来源于污染，而是……来源于他自身？ 这个想法让她心惊肉跳，可是很快她又觉得，这好像是很合理的，明闻本身，就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奇迹。 同样的e级，同样的强大，同样不需要依靠污染的力量 众人的神情各异，明闻倒是没什么反应，捏捏小黑球。 之后，他们没有在总基地停留太久，回到了n市。 【我是哥哥的对象！】 小黑球昂起脑袋，看看他。 明闻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少年的手臂拦住，他对上那双血色沉凝的眼眸，听见白熠沉悦的嗓音： 白熠微微低着头，抵住明闻额角，在他耳边轻声说。 “哥哥，真的会选择我之外的其他人吗？” 明闻原本想说什么，听到白熠的话，一言不发地沉思起来。 他无法想象他与另外的人共度一生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在白熠出现之前，他已经习惯了孤独。 又或者，待在家里，一起种种花，种种小辣椒。 因为那个时候，他想着的，是白熠，是他的小污染物。 明闻眼帘稍抬，银发红瞳的少年双手按在他的腰间，将他压在身前，眼尾弯起，装着他的双眼满是笑意。 白熠没有要明闻说出答案，似乎，它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 过了一会，明闻默默移开视线，再过两秒，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说：“晚上吃什么？” 明闻：“辣椒炒球球。” 明闻：“球球炒卷子。” 明闻：“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做卷子了，今天先做十张物化生的卷子，做完再吃饭。” 白熠委屈又听话地“噢”了一声，蹭蹭他的脸庞：“知道了，哥哥。” 清晨，一场微雨，墓园的小花沾着雨珠，随风摇曳。 两张黑白的笑颜望着他，墓碑底下，开出了新的小花。 明闻抚摸那几片小小的花瓣，片刻后，微微偏过头。 “爸，妈，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一天之后，白熠决定沉睡，迎接最后的复苏。 房间里，小黑球伸出细细的触手，黏住明闻衣角。 明闻坐在床边：“好。” “嗯。” “会的，”明闻温柔地说，“我会一直等着你。” 小黑球蹭蹭他的手指，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似乎在巡视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