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茗也是十分惊讶，那场毁灭级灾难结束后他就回家了，万万没想到才过去这么一段时间，这只看起来很弱的污染物，居然都有好几个形态，还能变成人了。 小黑球啪地把一张登记表拍他脸上。 宁灿灿咳咳两声，对柏非道：“说起来，你没有成为队长吗？” 宁灿灿知道自己不问，他是不会主动回答的，又说：“为啥？” 宁灿灿：“啊这……” 不过看柏非的样子，他并不为此遗憾。 “奇怪，”张承茗看着小黑球圆润的背影，“它是把那些纸吃掉了吗？” 宁灿灿：“这还不简单，它是高贵的空间系，衣服平时都放空间里了啦。” 平时这隻小黑球就经常能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照片，比如糖果，比如小队登记表。 小黑球看看他，抖出了一张登记表。 明闻默默地塞了回去，小黑球圆乎乎地窝在他手指底下。 四杯蜂蜜茶，其中一杯多加了两杓蜂蜜，小黑球趴在明闻腿上，触手悄悄伸进杯底。 明闻看着这隻光明正大地偷喝他的蜂蜜茶的小黑球：“省电模式。” 宁灿灿“噢”了一声，拆开一包薯片，手机接到什么消息，她低头一瞥，原本阳光灿烂的脸瞬间晴转多云。 宁灿灿哇哇大哭。 张承茗和柏非同情的眼神中，明闻开口：“没关系，如果你想……” 明闻平静地说出下半句：“也可以提前学，我现在就给你补习。” 宁灿灿沉默地站起来。 等她拿着一个冰淇淋，再溜回客厅的时候，发现沙发上摊了一本厚厚的微积分题库，一隻小黑球握着笔，在上面刷刷刷，笔走游龙，解题就像她往咸肉粽子上面洒白糖一样简单。 “太过分了！”宁灿灿指着小黑球尖叫，“我要报警！我要告到总部！” 明闻端起小黑球：“或许，你也可以让它给你补习。” 宁灿灿：“……” “哥。” 明闻沉默地看着游戏机上熟悉的彩色贴纸，片刻后说：“几年前的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小黑球看看他，再看看明闻，看看他，再看看明闻，嗖嗖冒出许多触手。 小黑球乖乖地收回了触手。 很快临近饭点，明闻道：“留下来吃饭吧。” 他拎起刚才放在玄关的袋子，倒出一堆食材，明显是有备而来。 柏非：“水煮，鱼。” 她解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好几隻黑乎乎，长满倒刺的圆球。 众人看看海胆，再看看明闻肩膀上的小黑球。 小黑球这次不冒触手了，森黑的阴影在地板上浮现，被明闻冷静地摁住了。 “炸薯条和烤鸡！”宁灿灿飞快说完，又害羞地补了一句，“会不会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