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胸口挂着a级身份牌的男人，脚步匆匆，脸色十分难看，只是瞥了孙匪和莫子雅一眼，就要走开。 “什么东西？普通人？滚开！” 他的力气极大，孙匪差点摔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莫子雅飞快上前，好声好气地说：“大哥，能不能让我们跟着你？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真的！” 他指的方向，正是他刚刚过来的地方。 孙匪还想追上去，可惜晚了一步，白雾重新聚拢，已经看不到赵德全的身影了。 莫子雅：“你小声点吧，万一……” 白雾中，又是一道漆黑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赵德全？是刚才那个进化者？ “没，没看到。” 直到他的身影同样被白雾遮盖，孙匪才敢出声：“你干什么！” “所以你装什么好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你帮了他们，他们会帮你吗！” “乱世先杀圣母，说得就是你这种废物！你这么喜欢帮别人，那就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吧！” 莫子雅摔在地上，手肘疼得钻心，再抬头时，四周是白茫茫的雾气，孙匪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默默地爬起来，抹了把眼睛，勉强依循着记忆，朝着和刚才三人都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不知道是不是莫子雅的错觉，她隐约听见什么声音，似乎是个很好听的男声。 话音刚落，仿佛有道凛冽的刀气擦过身侧半米的距离，劈开了空间，始终挥之不去的白雾居然散去些许，露出一对身影。 不知为什么，莫子雅莫名有些不敢看向那个少年，仿佛那是什么很危险的东西，她低头绕过，小心翼翼地对那个很好看的年轻男子说：“请问，你们是进化者吗？可以带上我吗？” 莫子雅心底一凉，酸涩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刚想转身，就听见那个年轻男子开口：“走吧。” “嗯。”明闻道，“不要离得太远。” 她小跑到明闻身后，虽然还是很害怕明闻身边的那个少年，但望着明闻的背影，莫名安心了不少。 “之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幻境？” “我们就是偷偷地躲在基地里，忽然飘来了一阵白雾，然后，我和其他人都走散了。” 少年勾着他的袖口：“因为哥哥很香，所以，它想吃了哥哥。” ——所以，他的记忆之所以重现，并不是那隻污染物的能力，更多是源于他自己？ 也就是说，製造出这场灾难的污染物，很可能具备成熟的人类思维。 “有的，”莫子雅点点头，“有两个人，应该都是进化者，一个叫赵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