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潋看他，似乎是真的不解：“哪里不一样？这对你来说……” 陆潋的眉头也蹙了起来：“我并没有这样认为。” 随着门“哐”的一声响，陆潋一个人站在了原地，他灰色的眼睛像有些不聚集一样，看着虚空好一会儿，然后才重新回过神来，看向了手上的合约。 明明他只是想…… 陆潋想。 藏好红色药剂，把合约放进粉碎机粉碎…… “呯”的一声，门又被带起一声巨响，陆潋有些反应不过来地回头。 “你……” 被裹得死死的陆潋：“……” 秦垢开始和陆潋冷战。 不愿意主动去找陆潋了, 只会“偶然间”与他在某个工作场合或者云梯间碰见几次，然后扭开头匆匆离开； 开工作会议时也不愿意正眼看陆潋了, 一边用眼神和秦珏吵架, 一边不经意间瞥一眼主位上神情冷淡的男人。 这导致李认为陆潋最近的行径十分奇怪。 再是先生每天门前都会出现一支花，这很正常。毕竟先生的容貌与权势确实都不平凡, 从前也常常会有仰慕他的人。 他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 看都不看一眼, 让李直接处理掉。而是自己亲手拿起来, 再放到办公桌上的花瓶内。 “不用。”陆潋打开文件，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陆潋瞥了一眼李，又重新看回文件。 陆潋看一眼花瓶中鲜艳欲滴的玫瑰, 一看就是趁新鲜的早晨买来的。 …… 当然只是对李来说看着变化大，不熟悉陆潋的人很难察觉到这一点。 二是陆潋坐姿变化很大。可别小瞧这一点, 在李看来，先生处理各种公事时坐姿一向一丝不苟，像挺拔的雪松, 格外赏心悦目。 毕竟陆潋可不像是工作会开小差的人。 就像是坏习惯慢慢变好了一样。 秦垢和秦珏挑衅了一番，随意地靠在椅子上，懒懒地看了一眼主座灰色头发的人。 既不像精神海有问题，也不像第一次被压完的人。 这种蓝色药剂的成分并不简单。以至于芯片分析仪无法直接分析出它的作用，秦垢只能够把数据传给白羨之，希望他能够帮忙分析出来。 就好像这段感情真的对陆潋来说可有可无一样。 所以才会不愿意告诉秦垢精神海的问题。 可陆潋又对他那样好。宽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让他予取予求一样。 秦垢感到矛盾。即使和陆潋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却仍然看不透他。 “最近佩拉特主城都传闻着一则有关陆先生的秘辛。”会议中，有人提起这一点。 秦垢马上想起来最近甚嚣尘上的传言：从巨鱼事件涉及的非法实验开始，似乎有人故意让他继续发酵，人们开始重提旧事。 秦垢也是这个想法，毕竟陆潋精神海的异常问题和使用过红色药剂的人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