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漏网之鱼，他也会守在出口解决掉。 陆潋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的秦垢。有雨水激溅在他的身上，他也似乎毫无察觉一般。 他敛目转了身。 “先生。”码头外，助手刚把手头的一切处理完，正好遇上陆潋回来，“还有漏网之鱼吗？我刚刚好像在出口还看见有……” “哦，好……”助手有些奇怪，“先生居然还带了枪。”对于陆潋来说，完全用不着这种东西才对。 有一点像咬痕。助手想。下一刻他连忙摇了摇脑袋，坚决否决，先不说敢咬陆潋的人大概已经直接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就算有，先生能真让他咬了？ 但……先生为什么会把手套摘了？ 他们早就做好了一场腥风血雨，一网打尽的计划，甚至为此特地守在了出口处，防止有漏网之鱼。 算了。助手又一次摇了摇头，决定不去多想。先生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垢走到门口，还没有进行瞳孔识别，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面条“汪汪”地站在门口等人，尾巴摇个不停，看起来十分高兴。 但这一次秦垢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摸摸面条的头，只是对它勉强挤出了个笑容，然后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秦垢关上门回头，却在客厅发现了已经离开的陆潋，他这下终于彻底愣住了：“你怎么在这儿？” “还清？”秦垢咀嚼了这两个字一会儿，灌常桀骜的眼神此刻像是被灌进了一场很大的雨，一直到说他自己再重复念了一遍这个词，他才缓缓笑道，“确实还清了。” 像落水的大型犬一样，莫名让人有些心疼。 秦垢盯了陆潋一会儿，继续笑着扯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没去哪里。” 秦垢愣了愣，被淋湿的眼睛也和陆潋对视：“哈？你觉得我……” “不去？狼狈？”秦垢重复了这几个字，他看着陆潋，有雨水从他的眉睫滴落，碎掉了让他本该桀骜又锋利的眼神。 “再也不会去了。”秦垢咬牙切齿地重复了这一句。 “……“秦垢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泄了气，他突然感觉到很累，累到一句话都不想说，累到不想再看着他。 室内安静的可怕。 唯独没能再看看他的脸。 秦垢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坐姿，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沙哑：“站住。” “你的精神海真的有问题吗？我们的相遇是不是也是你做的一场局？” …… 助手早就联系好了一切，将会有一艘单独的游轮接他们离开这里。还有半个钟游轮就会开来，助手已经前去接洽了。 拐角处有极为轻微的踩踏草丛的声音响起。陆潋灰色的眼睛望过去，就见草里面钻出了一只猫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