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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早几年,她盘下了城东中心的一套宅邸。这地段靠近水路,距离集市不过百步,生活相当便利。可凡事总有双面,它不够静。陶瓷瓦罐在房间外冒着气,苦涩的气味时有时无的在鼻息间穿梭着。她驻足观察,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将沸腾了不知多久的器皿拿下来放到一旁晾凉,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跨过门槛,书桌上摆着一副还未攥写完成的文章,主人却不见了踪迹。慢腾腾地来到卧室,果不其然瞧见了一个正在酣睡的女子。春困秋乏,想来这天变得爽利,这人反倒是变得懒散了起来。轻轻地褪去外衣,沈亦棠掀开被褥,跟着侧躺在那人的身边。也不知是对方睡的太熟,还是自己的动作太轻,居然半分都没有影响到沈瑾文的好睡眠。没了办法,她也只能歇了作弄那人的心思,抬手搂住睡着之人的柔软纤细的腰肢,也跟着她小憩了一会。近日来不知是何原因,自己真是越发嗜睡了。本来沈亦棠出门前交代自己看着煎药,没想到她坐在一旁竟然不自觉地犯困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抬手抱住了对方的脖颈。等她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些什么。“亦棠,药,陶瓷瓦罐上的药……”被旁边之人的动作吵醒,她睡眼惺忪地把怀里的人摁了回去,“我拿下来了,等温了些再喝。”半眯着眼,她将那人扯了过来,翻身将她拦在身下,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锁骨。沈瑾文抬了下脑袋,被对方毛茸茸的头发蹭的下巴痒痒的,她伸手揉了揉沈亦棠的耳朵。年轻人总有无限精力,偶有几次的不得体与粗鲁总会轻而易举地被年长些的人谅解。吃得急了,沈瑾文也没与她生气,只是无声地移开了放在对方脸上的手,扯了扯对方略微凌乱的发。眼瞧着对方越发过分,沈瑾文将头压在枕头上,双腿微微并拢,语气颤抖道:“现在还是白天,不可。”“这屋内只有我们两人,白天黑夜又有甚么区别?”她不死心地划过那人的腰线,侧过脸又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了两下,“马上就好了,只要一下。”这人大多时候是诚实的,但在这种事上除外。夕阳西下,屋外昏暗渐起,她们顾不上点灯,两人在黑灯瞎火中紧紧相拥着。就算吻过无数次。可只要耳畔听见那人的声音。嘴唇触碰到那人的体温。手指抚摸过那人的皮肤。沈亦棠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爱抚她,想要将这人揉进骨子了。折腾累了,沈瑾文语气疲倦且餍足道:“我看来等不到温的,想来只能喝凉的了。”“那就再煎一蛊。”她贴着对方身上的绵软,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的,“我从出门起就开始思念你,今日在家做了些什么?”“素日里做些什么,今日便就一样,并无什么不同。”过了一会,她抬手摸了摸那人披散在肩上的秀发,“不用重新煮,再点火温上便好。”沈亦棠埋在对方怀里,最后只能懒懒的嗯了一声。惯着这人赖了会床,她起身穿戴整齐后,又伺候着沈瑾文穿好衣裳,她将外面的药又煎上,两人靠在炉子边吃着东西。她俩现在所住的宅子就在城东。不大,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值得细说的,大抵就是安静,适合养病。院子内有一块田,全部都种满了各种草药。将自己手里的那份吃完,沈亦棠拍拍手,从腰间拿起一把短刀。慢悠悠地走到那块田旁边,对着一个木桶,将手臂割破。一滴滴的血液顺着臂弯汇聚到木桶中,等她觉得够了就随意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布擦净,用棍子搅了搅,洒在了那片草药上。原先这人做这件事还藏着掖着,深怕被沈瑾文发现。后来被抓着个现行,也是好说歹说也丝毫不改。没了这人办法,于是她只能折中,无奈地提了个要求。只要她要做,那她就必须在现场。不然就沈瑾文对沈亦棠的了解,这人总是控制不好量。每次都像不是从自己身上出去似的,大把大把地流,看得她像割在自己身上似的,痛的不能呼吸。做完了事,她又坐了回去,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天天这般喝,身体可有见好些?”“好些了,近些日子咳嗽的状况都少了不少。”听她这般说,沈亦棠忍不住笑,那颗小虎牙看得人晃眼。皱着眉盯着对方把药喝净,她哄着沈瑾文吃了几颗糖才算是作罢。梳洗完毕,她们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着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鸟叫。“阿瑾。”她轻飘飘地唤了她一声,觉得幸福地不够真切,“我想与你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沈瑾文敛去眸中的情绪,千言万语话到嘴边,便只剩下一句:“我会努力变好,和亦棠过这样的生活。”侧过身,她枕着手望着一旁的人,“明日我会出去一趟,有什么想要我带回来的吗?”“那日我提着的乳酪糕点你还未吃上,如若买的上,那就带些回来,我们一起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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