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相较于方瑾文内心里不痛不痒的感叹,沈亦棠的反应就看上去严重上了许多。她先是惊恐的把垂落下来的发撇到身后,又把对方的眼睛捂上。确保方瑾文整个人都完整的站在外面,才干净利落的锁上了浴室的门。那一天一夜,无论方瑾文如何好说歹说,愣是一点没开门。里面静悄悄的,让在外面的人心急如焚,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随意的捏起一片发,方瑾文熟稔的缠绕在手腕上,“想起那个时候我担心的要命,拿着锤子把浴室门砸了你才肯出来,我就气得牙痒痒。”“很丑很丑……我一丁点都不想让你发现。”她很嫌弃的扯了下自己的白毛,特别没有分寸。沈亦棠的气质本就淡淡的,相貌又是那种不亲和的漂亮。这一头均匀柔顺的白发衬托的这人宛若仙人。平添了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距离美。“明明就很好看。”这句话她说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知道这少年白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居然厌恶至此。是的,她一开始只是以为染上一头白毛是自家恋人的小癖好。结果观察了好几个月,那发顶仍是一点黑发的痕迹都没有,她才恍惚的确信这居然还是娘胎里自带的。不想让自己这头怪异的发分走身边人的精力,她抓着对方的手心画圈,暗示的意味分明。“阿瑾,我已经休息够了哦~”--------------------大家可以看看新的预收《我当吃瓜路人甲的那些年》~文案如下:姜郁是个标准的阴暗批,不社交,不主动,不引人注意。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躺在学校天台上的空地睡午觉。当然,她最热衷的还是在这个无人发现的角落里,窥伺着所有人的秘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那些腌臜的污秽看多了也是乏味,直到有一天,姜郁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南里,他们学校的大学霸。好学生一个。开朗大方,貌美心善,光风霁月。素日里最常干的事就是广交好友,拿拿学校里的各类奖学金。是一个完美无缺,拿着放大镜都瞧不出一点瑕疵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姜郁对南里点满了某种不知名的吃瓜buff,她总能撞见这人表里不如一的现场。1.遇到胡搅蛮缠的客人,耐心地赔了半个多小时笑。手指轻转,使了点小手段。第二天,店里挂上了拾金不昧的横幅。2.遇到搞霸凌的社会姐,前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后脚一个丝滑小连招。未失一兵一卒,让社会姐乖乖润回了老家。……很精彩,可圈可点。不知道是第几次。丢掉瓜皮的姜某人心满意足地打算悄悄离开,却被人勾住了衣服后领口。浑身僵硬的扭头看去,南里带着个危险的笑容,柔声询问那位从来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今天的表演,你觉得还满意吗?”第30章 不舍热恋中的小情侣仿佛在对方的身上有着使不完的情趣。贪欢,缠绵。自由的灵魂碰撞上自由的时间,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显得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亲吻过爱人漂亮的脊背,沈亦棠的指尖缓慢拂过那对恍若天使翅膀的肩胛骨。被折腾的失了气力,方瑾文像小奶猫似的哼哼唧唧了几声。那人垂落在腰际的手腕上,熟悉的红光不间断的闪烁着。提示明显的就像警告路人不准违反交通规则的红灯。沈亦棠见怪不怪,无声地笑了下,绻缱道:“好好睡一觉吧。”在床榻上又呆了五分钟。在确认方瑾文真的睡熟之后,沈亦棠替对方掖好被角,又从衣柜里选了一套适合出门的衣服,穿好。在酒柜前驻足片刻,挑选了一瓶适合小酌的气泡酒,出了门。扣扣扣。房子的主人很明显带着些睡觉被吵醒的不耐,磨磨蹭蹭的给门口的人开了门。阿肆半眯着眼,揶揄地问道:“新婚燕尔,怎么还有时间光临寒舍?”没搭理面前这人酸唧唧的话语,沈亦棠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给你带了气泡酒。”“噢哟,有心了。”看在酒的面子上,阿肆搓搓手,暂时不和这个没有礼数的年轻人一般见识。沉默的在吧台拿上两个杯子,沈亦棠开酒倒上,把其中一杯推给坐在她对面的人。阿肆一把端起,津津有味的品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还在犹豫吗?”“水晶早就显示变成红色的了吧。”“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拾起杯子,沈亦棠安静地抿了一口酒。那种充盈着后劲的甜顺着鼻腔滑过喉咙,在胃里表达出了火辣的灼烧感。在深渊里久居的人通常无法适应光明。对于她而言,光亮不是来拯救她的,而是来杀死她的。在某一天睁眼,那炽热的恍若火球般的光亮活生生在她眼前出现。那份惊慌与茫然很霸道的驱赶过她心里紧赶慢赶涌上来的解脱。于是,长久的拖沓,视而不见的急迫。好像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就能把时间拉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