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故事之后，祝无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指摩挲着下巴，挑起半边眉头问道：“原来你找他就是想要让他救你的命？” “知道。” 他拖着长音，手刀划过脖子，“杀掉。”这两个字他格外加重了音，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眼珠子瞪得宛若个铜铃，让人瞧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说的，不是“我知道你们不是这样的人”，而是“你们没有”。 卢宇哲想了想，“差不多。”他发表的故事把整件事情叙事得相差无几，唯独没有把莫尘和祝无眠二人置于一个无辜清白的位置，故事的最后关于死亡原因和杀害受罚留了个疑惑，开放式的结尾。 祝无眠打了个响指，他轻微的点着头，迈着步子在卢宇哲的四周来回转悠，边转边道：“所以也就是说其实你心里对于我们是否杀了人跟明镜儿似的一样明白，你知道我们没有做过任何丧尽天良的事情，你清楚媒体撰写的都是假的。” 卢宇哲被瞧的浑身不舒服，他低着头，眼帘轻垂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地面，本想沉默不语，不曾想对方又加重语气追问了一遍，话语中带着些许的不悦和怒气，他被吓了一跳，木讷的点了点头。 “但是你却置之不理，你不管不顾。”祝无眠冷笑一声，“明明你也算是半个在现场的人，毕竟你在梦境里瞧见过，你是个有名气的作家，大家对于你写的东西几乎深信不疑。我前几天无聊，翻了翻报纸，发现报纸的另一面，有你的采访。” 卢宇哲心虚的很，偏生句句实话，他无从反驳。 祝无眠把手放在卢宇哲的肩上拍了两下，卢宇哲被吓得肩膀都在微微发颤，“但是啊，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做法有些不要脸么？” 卢宇哲低声狡辩着，“我没往你身上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