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刚才才终于有了些头绪…… “现在仔细想想,初见时527那样夸张的犯罪指数,更像是两个数值200多的潜在犯叠加后的结果,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西比拉一直没有击毙你这个指数远超300的罪犯。 没等默然的白兰回答,沢田纲吉又自我反驳道: “这让我想起……在调查黛西时,森医生给我的病例里有写道,想要带着朝仓茕的那份一起活下去的黛西曾试图通过暗示、催眠等方法制造出‘茕’这个人格,治疗记录里虽然没有写明,但协助黛西催生第二人格的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森;你们……拿黛西做实验了吧,确认了可行性后便在自己的脑子里‘复活’了那个早就认识我的家伙,那个……你在工厂里杀掉的人。 沢田纲吉深深地凝视白兰,却始终无法看破他的“假象”。 “竟然能仅凭这些就能将真相还原得八九不离十,这就是‘他’口中的超直感吗?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啊,你可以理解为非常敏锐、准确的直觉。” “在遇到你以前我可是几乎不笑的,除了杀死‘他’的那时候……” 他捏住沢田纲吉的耳尖,暗昧地揉弄青年在自己耳朵上取血化验时同样的位置。 “犯罪指数降低也不是干掉或者融合了副人格,而是将‘他’的数据都尽可能地抹消删除了,不过‘他’还留了一手,将自己的一小部分映射进了那款荒岛游戏,我的大脑里到现在似乎也都还有一点残留,不然实在很难解释……” “……我为什么还是这么想要吻你、抱你,弄坏你。” 沢田纲吉抿唇,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道: “一个无关紧要的的人罢了,”白兰打断道,“你不认识才是正常的。”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游戏取乐,仅此而已。” “我们打了很多赌,比如说免罪体制能不能通过后天的培育人为制造出来,比如流浪狗能不能挨过冬天,又比如哪种棉花糖最好吃,还比如最后……” “我们赌,你会更喜欢他还是我。” 这个“他”指的究竟是迪诺还是那个亡魂呢,沢田纲吉不得而知。 “为什么要用这么哀伤的目光看着我呢,纲吉君。 沢田纲吉闻言不禁捏紧了跌下椅子时顺进袖口的刀具,青年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白兰是在允许自己杀死他,准许自己用这冰冷的尖刃结束执行官那荒诞虚无的人生予以祝福的解脱,这便是他想要的归宿。 这几个字沢田纲吉已经问了太多遍,他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这些字原先究竟涵盖、代表了怎样的意义,他已无法辨别。 每一回换气都像是割在肺上,让沢田纲吉屏住了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鸣在鼓面,让整个世界针落可闻。 他仰躺在餐桌上,感受着全然麻痹无法动弹的躯体,听到监视官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