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后面恐怕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可沢田纲吉还是意难平的继续翻看,空白的纸页被他划得哗啦啦作响,忽然有一张格格不入的黑色纸张从夹缝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对折起来的[社团申请书]复印件,展开后正面顶头几个白色印刷体大字便映入眼帘。
【向生俱乐部申请书】
凡欲入社者,需仔细阅读以下几点规则:
1.非自愿加入者勿入
2.自愿入社者请仔细思考那些令你绝对不愿再活下去的情况,并一一列出填写在下方表格中
3.当这些情况发生,需社员主动自我执行,如若反悔即视作退社
4.当这些情况发生,且社员不具备自我执行的能力时(如半身不遂、植物人),其他社员要尽可能为其提供帮助;为避免事后色相浑浊、犯罪指数突破阈值被西比拉发现,我们将为承担了执行任务的社员提供心理疏导服务
5.本社没有固定集会场所,除有通知,社员之间禁止相互联系
6.本社活动是绝对保密的,无论是社员还是退社者,皆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本社信息,违反者将被【神明】抛弃;还请不要抱有侥幸心理,【神】知晓一切
7.如有变动,再另做补充
*以上条件确认无误、皆可接受者,请在拿到申请书后三天之内填写完毕,并按[推荐人]告知的地址寄出,过期不候
沢田纲吉活像是看见了什么天书,震惊的瞪大双眼,薄薄一张复印件险些被他捏烂。
视线再往下一看,江口写在表格里的绝对不愿再活下去的情况只有短短两个字,“失声”。
他要用自己的身亡,去最后换取一次发声的机会;他要向蒙昧麻痹的世界大喊——向死而生。
他义无反顾的用自己的方式对所有人广而告之,声音是不同的、声音是......自由的。
青年沉默许久,最后五味杂陈的将申请书装入物证袋。
江口想要的或许从来不是什么大众理解他的想法、认同他的观点,而是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听到、接纳更多的声音;独立思考,不被波澜所左右。
“向生俱乐部......”
监视官低声呢喃,像是在与某种未知的存在隔空对话。
【神明】知晓一切是吗?他记住了。
*
珀罗普斯花了不少钱让人将自己保释出来,从公安厅出来时,阳光正好,他回到住处,没有停歇,立刻拿出纸笔和电脑,开始撰写属于他们的真相。
但阁楼上却突然传来了像是玻璃弹珠在地上弹跳翻滚的噪音,他住的是别墅,而现在这个“家”里,除他以外再没有别的活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