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其本人的说法,那就是他一个人足以抵得上一支小队。 迪诺:“我来的时候看到下面的笔录已经差不多做好了,你如果没事了的话,再去调查一下高桥和枫的人际关系吧?最好事无巨细,不要有任何遗漏。” 离开了好半响她才意识到,按理来说沢田纲吉是她的组员,应该始终和自己保持一致,听从她的安排才对,迪诺这半路截胡、强行把她的组员抢走算什么事啊? “没有带罗马里欧他们一起来吗?” 毕竟看似无所不能的精英警探,一旦周围没有想要守护的下属,就会倒退成和他一样让人头痛的生活“低能儿”。 上一次迪诺还只是教学为主,在旁边看着没什么问题,但眼下可不是那种悠闲的状态了。 ——他最想守护的存在,不就正在眼前吗? 与寻常凶杀案中面容狰狞、鲜血横流的受害者不同,在这个案子中,死亡的十名公众人物都面色平和,几乎与寻常睡着的模样无异。 沢田纲吉不禁皱眉:“调查到现在每个房间都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受害者身上也都没有明显外伤,似乎全都在睡梦中遇害了,可死亡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溺毙、有的是一氧化碳中毒、有的是上吊、有的是因为吞食了过量安眠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死亡,口腔舌苔下还都被人为放置了花朵,恐怕这些案子就要都被当做自杀案处理了。” 迪诺环视了一圈屋内还没来得及拆解的包裹、还有那些用白布覆盖保护起来的家具。 唯一有过使用痕迹的,是客厅小吧台上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和一个酒杯。 沢田纲吉不禁自言自语喃喃出声。 沢田纲吉像是为了确信自己的观点抬头问道:“一般独自喝酒的话,应该都是心情不太好的状态吧?” “可是江口先生的遗体,却是笑着的。” 这位素来以客观犀利著称的演说家,总是不苟言笑板着脸出现在镜头前,据说私底下也常常面无表情的思考什么东西。 “笑着的?”迪诺微微一怔,猛然捕捉到了什么,“江口嘴中的是什么花?” 警探不禁脱口而出,“‘见此花者,恶自去除’” “意译为坛场,以轮圆具足或‘聚集’为本意;指一切圣贤、一切功德的聚集之处,十分圣洁,有一种说法便是见此花者,将洗涤身上一切罪恶,同时在彼岸花上也有类似的说法” 沢田纲吉听到这下意识的啊了一声,“这么说的话” 警探说着,将杯口一处朝向青年,沢田纲吉凑近,看了许久才发现了一抹及淡的红色。 “残留有曼陀罗提取成分的那一杯应该是被拿走了。” 青年眨眨眼,这么一听就仿佛迪诺已经推理出犯人是谁了一样。 这回倒是迪诺有些意外了,“为什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