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意识瞬间清醒过来,根本没时间下床,只能一头钻进被子里,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医护人员:“贺总,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医生例行检查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没有其他症状,让他上午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谢秋一把掀开被子:“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 贺司宴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吻住微微张开的唇。 话音刚落,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谢秋迅速滚了一圈,滚到床边然后下床,一气呵成。 办理好出院手续后,一行人来到医院门口。 谢秋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坐车没关系吗?” “没有。”谢秋伸出手,牵住垂在身侧的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在谢秋的强烈要求下,贺司宴接下来的一周都在家休息。 上了两天课,谢秋敏锐地察觉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 这天傍晚,谢秋在回家的路上,刻意停了好几次,果然被他抓到了破绽。 谢秋心跳加速,快步走进离他最近的咖啡厅,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谢秋抬手掩唇,压低嗓音问道:“我好像被人跟踪了,怎么办?” “我在附近的咖啡厅。”谢秋小声回道,“跟踪我的是两个很壮的男人,居然还穿了西装,生怕不够显眼似的。” 谢秋愣住了:“保镖?” “哦……”谢秋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 “没有,你是为了保护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谢秋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服从安排还是做得到的。” “我知道了。”谢秋推开咖啡厅的门,“我准备回去了,回家再说吧。” 晚上,谢秋洗过澡,擦着头髮走出浴室。 听见动静,他摘下眼镜:“过来,我给你擦。” 贺司宴接过他手里的白色毛巾,温温柔柔地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髮。 贺司宴动作一顿:“有点头绪了。” 事故主要责任方是对方司机,贺司宴故意提出高价赔偿,对方却一口答应了。 贺司宴语气很淡:“查来查去,没想到最后查到了二叔头上。” “那场车祸的司机是醉酒驾驶,现在人在监狱里。”贺司宴回道,“我让人进去问过话,对方咬死了没松口。” “有办法。”贺司宴冷笑一声,“我会让他亲口承认。” “放心,宝宝。”贺司宴语气柔和下来,安抚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贺司宴是对的,只有彻底解决这件事,他的噩梦才不会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