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宴轻“啧”一声,半扶半抱着将人带出了院落。 “不用管。”贺司宴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薛老板会从我的帐户里扣。” 贺司宴笑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贺司宴看了他几秒,出声道:“走吧。” 谢秋酒量差,喝了酒就想睡觉,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谢秋听话地靠进温暖宽厚的胸膛里,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他用指尖撩开青年额前的碎发,指腹流连地抚过又软又烫的脸颊。 现在的他可以将人搂进怀里,可以触碰,可以抚摸,甚至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贺司宴停下动作,任由他抓着自己,另一隻手将人揽得更紧了一些。 贺司宴微一摇头,示意他先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秋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睫:“到家了吗?” 谢秋从他怀里抬起脸来:“到家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谢秋眸光水色潋滟,眼尾勾着一抹桃花色的粉意,声音也软得不像话:“贺司宴,你别对我这么好……” 谢秋似是觉得这个姿势说话有点难受,主动分开长腿,歪歪斜斜地跨坐在男人腿上。 “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没办法回报你呀。”谢秋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而且我不喜欢这样……” “因为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如果有一天……”谢秋眼睫颤了颤,“如果有一天你不对我好了,那时候的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信。”谢秋抬起水汽氤氲的眼眸,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兮兮,“我这么普通,身上又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你肯定只是一时兴起——” 谢秋呆了一下,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腿上爬下去。 “干嘛呀……”谢秋被桎梏住,又委屈起来,尾音微微发颤,“你放开唔……” 谢秋睁大了水雾迷蒙的眼睛,一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都处于宕机状态。 谢秋脊椎骤麻,腰身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贺司宴的西装领口被泛红的指尖紧紧揪住,但很快又无力地松开了。 贺司宴牢牢将人按在自己身上,甜腻的桃花酒香在唇齿间流连交换,将他的神经刺激得突突直跳。 直到谢秋耗尽最后一丝空气,掐住他的大手终于松开了。 谢秋整个人脱力般落入男人怀里,通红的脸颊抵在西装肩头,短促而剧烈地喘着气。 微微张开的唇湿红一片,漂亮的唇珠亮晶晶的,像是勾人采撷的花骨朵儿。 谢秋身体颤了颤,又将脸往男人胸口埋,声音小猫叫似的:“不要了……” 他把怀里的人放回座椅上,自己下车绕到另一边,再俯身将人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