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秋怔住了,盯着他的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好似有某种神秘的力量,令人移不开视线。 贺司宴缓缓收回视线,走到桌前,按了一下手机。 贺司宴回道:“没有误会。” 当时贺司宴一直搂着他,还说出那样的话,很容易造成误会吧? “不是……”谢秋懵了,脱口而出道,“我们的婚姻不是不算数吗?” 谢秋下意识往后退,一边否认道:“没有,我没这么想过。” 贺司宴停在他身前,伸手捏住尖尖的下颌,抬了起来。 他的心跳速度不受控制变快,说话也磕巴起来:“贺、贺大哥,你怎么了?” 卧室里的空气,莫名变得黏稠起来。 男人身材高大,微微俯身将纤细的青年圈在臂弯里,用身体形成一座严密的牢笼。 他只能垂下视线,小刷子似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不是,结婚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谢秋点头,又使劲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结婚时你没问过我的意见。”贺司宴在他耳畔低低问道,“离婚时,也随心所欲?” 贺司宴凝视着红红的耳垂,咬了下发酸的牙根。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再开口时,嗓音莫名哑了:“我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 贺司宴沉默了几秒,唤道:“谢秋。” 贺司宴将他的脸抬得更高了些,挺直的鼻梁自耳后根,似有若无地蹭上脸颊的软肉。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贺司宴皱了皱眉,眸底浮现出明显不悦的神色。 谢秋转过身,抬手想去拧门把手,却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湿滑得抓不住。 房门一开,谢秋就埋头衝了出去,差点撞到了站在门口的贺景辰。 贺司宴转身:“有点事。” 贺司宴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刚才怎么不说?” “没有。”贺司宴放下杯子,转回身,“什么事,你说吧。” 贺司宴走到房间的隔门前,举起一隻手,指骨即将触碰上门板时,又顿住了。 罢了,还是不能将人逼得太紧了。 周一早上,谢秋戴了副墨镜去律所。 “谢谢姐姐。”谢秋隔着墨镜笑了一下,“姐姐今天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