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贺司宴开口拒绝道，“他的愿望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律所，让穷人也打得起官司。” 谢秋的理想，谢秋的愿望，谢秋关于未来的规划，听起来那样平凡却又幸福快乐，唯一遗憾的是，里面并不包括他。 “我有。”贺司宴淡淡瞥了他一眼，“我的，都是他的。” 贺司宴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只是说了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贺司宴沉默了几秒：“暂时还不知道。” 贺司宴低声回道：“怕吓着他。” 贺司宴没说话，幽沉的目光落在窗外。 贺司宴拂开那隻手，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贺司宴唇角那一丝笑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皱起眉头：“我的人放在你那里，出了岔子，我拿你是问。” 贺司宴面无表情道：“拦着。” 贺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越拧越深，周身的气压也低了下去。 傍晚六点，谢秋将部分卷宗整理归檔好后，背上自己的书包，跟同事前辈们依次告别。 谢秋嘴甜地回道：“谢谢姐姐。” 谢秋边往外走，边笑着回头：“我什么都喜欢吃，谢谢姐姐。” 谢秋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吗？” 谢秋没多想：“好啊，一起吧。” 谢秋看向他：“怎么了？” 谢秋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明天有点私事，你找别的朋友陪你一起去吧。” 林羽杨在他身后追问道：“那后天呢？后天有空吗？” 事实上，他只是不喜欢跟不太熟的人一起吃饭而已。 谢秋应下：“好的。” 林羽杨又热情地问道：“小秋，我开了车，要不要顺路送你回去？” 林羽杨还想再劝，他的目光已经被停靠在路边的那辆宾利吸引了。 林羽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清车标后，瞬间觉得自己开的奥迪有点拿不出手了。 黑色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贺司宴盯着他：“叫我什么？” 贺司宴相当勉强地应了声：“嗯。” 贺司宴示意道：“上车吧。” 这时，身旁的贺司宴冷不丁说了句：“不是路过。” 贺司宴望进他的眼睛里，声音低沉而清晰：“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