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说话,手机那头便传来尖利刺耳的嗓音:“谢秋,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为什么不接电话?” “哦哦……”姚曼嗓门小了点,语气也变了,“小秋啊,其实妈妈是太担心你了,幸好你没事。” “妈妈这不是担心贺家人欺负你吗?”姚曼故作关心道,“小秋,你婆婆对你怎么样啊?” “这贺家人真是过河拆桥!”姚曼张口就骂,“当初是他们求着你给贺司宴衝喜,爸妈才忍痛将你嫁进贺家,医生都办不到的事这能怪你吗?” 一千万的彩礼,还真是忍痛啊。 谢秋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呢。” “您知道的,我在贺家一点话都说不上。”谢秋又叹了口气,“我婆婆完全把我当成护工使唤,每天都战战兢兢地伺候着植物人老公……” 电话挂断前,谢秋听见手机那头传来模糊的骂声:“没用的东西!” 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张口要一千万的人,绝不会隻满足于此。 谢秋擦干头髮,又回了几条信息,这才慢吞吞地穿过房间,来到连着隔壁病房的门前。 可惜的是,他的植物人老公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除了平稳的呼吸没有其余任何动静。 想想也是,哪有人不想当个能跑能跳的正常人,故意躺在床上装植物人呢? 窗外月色朦胧,房间内流淌起温柔悦耳的讲故事声,气氛静谧而安宁。 话音刚落,他看见男人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脱下拖鞋爬上床,躺在自己睡惯了的位置,给自己盖上小被子,又把男人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好半晌后,男人薄薄的眼皮下有东西动了动,随后放在床单上的手也动了,慢慢往旁边摸索。 他垂下眼眸,唤了一声:“老公。” “老公,你恢復意识了吗?”他反手握住男人的手,“你能听见我说话了,对吗?” 数了三声后,他果断从床上爬起来,跨坐到贺司宴的大腿上。 眼见着毫无血色的耳朵染上红晕,温软的指尖顺着颈侧的皮肤,来到喉结处,轻轻蹭了蹭。 但这里并不是他的终点,灵活的手指开始解居家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至完全敞开。 他用葱白似的指尖勾住睡裤的边缘,要拉不拉的:“老公,其实我真的忍挺久了,不如今天我们就——” 贺司宴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抬了起来,一把攥住了纤细的手腕。 这种力度,真的是植物人应该有的吗? 很快,房门被人推开,护工匆匆走进来:“怎么了大少夫人?” 谢秋从男人身上爬下床:“大少爷好像恢復一点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