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挑,计上心头。
“既然吕将军垂询,在下便斗胆说上两句。”徐福沉吟道,“我有上、中、下三策,都可解此间危局,不知将军想听哪个?”
吕逸眼睛陡然一亮,果然是一流的谋士,名不虚传啊!
这不,在他看来束手无策的局面,人家一瞬间就有了主意,还是三个!
了不起,了不起啊!
吕逸心头狂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正要请教,这三策可有什么不同?”
徐福眼里精芒一闪而逝,暗暗佩服。
换了常人,必然先问内容,又或者直接选择上策,而吕逸却问三策不同之处,显然不是寻常凡夫俗子可比,别有深意。
徐福笑了笑,有些沉重地说道,“无他,唯代价不同耳!”
“那先生便先说说下策为何吧?”吕逸沉吟半晌,说道。
徐福摇了摇头,说道,“下策行之不易,上策最是简单,将军为何本末倒置?”
“只怕上策代价太大,在下承受不起!”吕逸认真地说道,“下策虽难,我却不惧,迎难而上,正是男儿本色!”
“将军无需担心,上策代价虽大,于将军而言,却无关痛痒!”徐福眼神幽幽,故意说道。
“那便请先生赐教!”吕逸从善如流。
“我看城中病卒,俱是黄巾余孽,将军本部人马却没有损伤,是也不是?”徐福目光闪烁地问道。
“正是!”吕逸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便好办了!”徐庶点了点头,眼中厉芒一闪。
“将这些黄巾叛贼分作三股!”徐福冷冷地道,“伤残病弱者一股,尚能行动者一股,身强力壮,症状较轻,仍有战力者一股!”
吕逸估摸着是和自己的隔离思路一致,便没有吱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徐福却当吕逸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般的冷笑。
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有战力者,给他们发放兵刃,告诉他们解药就在张角大营,这一切罪魁祸首便是这妖道,若想活命,就自己杀将出去,能不能成,便看自己敢不敢拼!”
吕逸一愣,完全没料到他是这么个思路,顿时有些愕然。
“华佗先生既然看得出这毒的古怪,除了精通医术,想必用毒之法也有涉猎。”徐福又道,“我曾看过城中药材,颇有些可作两用,我这里有个方子,愿献给将军,请华先生炼作毒药。”
吕逸更懵了,都已经中毒了,还要炼毒药做什么?
“给那些尚能行动者服下,可以迷失心智,令他们发狂嗜血,虽然效果不如张角刚才用的那些,但也足敷使用。”徐福继续道,“令这些人做前锋,当先冲入张角大营,正可壮第一股人之胆!”
吕逸一听,当时脸色就冷了下来,喝道,“我敬先生高士,本当以正谋妙计教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才哪里到哪里,大丈夫行事,正该不拘小节!”却不料徐福洒然一笑,说道,“还有第一股人,在下另有奇毒一种,一并将方子奉上,服之肠穿肚烂,凡有触碰者,皆中此毒,无药可解!”
他只当看不见吕逸铁青的脸色,继续说道,“将军只消将这些人,用投石机丢入张角大营,则敌我情势立转,不战自胜!”
徐福说完,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吕逸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你个徐福,没想到俺老韩有眼无珠,竟当你是个好人!”韩当怒发冲冠,终于忍不住怒道,“你这绝户计,丧尽天良,俺老韩不屑与你为伍,小人!毒夫!”喜欢家父吕奉先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