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有。”何慕洋努力压抑住激动的情绪，试探地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 “那倒不是。”试探未果，何慕洋还是不死心，毕竟莎莎就是一个来去如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会不承认认识他也不奇怪，正想着怎么继续试探，方蔷就转身准备走了。 熟悉的冷漠又疏离的感觉，让何慕洋刚平复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他愣愣地看着方蔷的背影正准备追上去，方蔷又回头了：“别发呆了，赶紧来吃饭。” “你等的不是我吧。”走了一段路，方蔷突然背对着何慕洋揶揄地开口：“所以刚刚在等谁来找你？” 他刚刚确实是以为苏尘或者江月会来找他，而没想到来找他的人会是方蔷。 何慕洋一下子怔住，马上本能地躲避目光，等苏尘再次弯腰倒水时，他又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项链上有几只小小的蝴蝶，刚好搭在锁骨顶端，随着苏尘倒水的动作滑动向下，滑过锁骨时反射出淡淡的银白色光。 他光顾着看苏尘没注意到一旁方蔷所有所思的目光，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苏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正端着水站在他们身边。 苏尘没回答，玩味地看向方蔷反问：“怎么，你特意去叫他吃饭的？” 何慕洋看着方蔷就这样潇洒地走掉，脑子里马上浮现出莎莎每次离开他直播间时毫不犹豫的身影，方蔷这点真的和莎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苏尘余光暼着方蔷，又转头看看何慕洋，发现他一脸痴汉往地目送方蔷，顿时不由地皱眉，直接走过去挡在何慕洋面前，正好阻隔开他看方蔷的视线。 “心虚才会被我吓到吧。”苏尘说着眼神都没给何慕洋一个，靠在房间的门框上，静静注视着方蔷远去的背影。 “那你刚才在看什么？突然发现她很有魅力？”苏尘冷冷地开口，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冷意：“还是今天准备把心动发短信给她？” 他只顾着想如果方蔷真的是莎莎，该怎么做才能和她自然地相处，怎么样才能自然地接近她，完全没注意到苏尘越来越不好的脸色。 杯子里的水加了点柠檬和蜂蜜，散发出淡淡的酸甜香，味道随着苏尘的动作飘到何慕洋鼻间，两人瞬间四目相对，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何慕洋没回答，只是抬头认真地注视着苏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为什么要和女人比？” 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柠檬香，让何慕洋猛然想起酒店里给苏尘泡柠檬水那一晚，那时的苏尘也像现在这样小口地抿着水，不同的是那晚苏尘是就着他的手喝的，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他时湿漉漉的，像林间迷路的小鹿。 苏尘轻嗤，把喝了一大半的水放到一边，执着地又问了一遍：“所以你刚刚看着她到底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