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受惊过度,被呛得咳嗽不止:“咳咳咳,咳!我,咳,扔你出去,咳咳咳!” 云芷拍她:“一边去。” 但此刻站在院外,她却没有走进去的勇气,她突然很害怕和云芷见面,即使内心渴望的快要疯掉。 直到唐林离开,昏暗的地平线也被黑暗吞没,曲晚才走到租房门前。 直到一盏盏灯熄灭,她仍像个雕像一样矗立在门前。 屋里终于又传来声响,脚步声忽远忽近,每一步都落在她的心头。 她小心翼翼地透过窗往屋内窥探,只是那一眼,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 呼吸变得异常艰难,痛楚像是石子入水,涟漪扩散开来,一寸一寸细细密密漫了上来,将她溺毙。 跟班长混 曲晚颤抖的抬起手,隔着玻璃摩挲着云芷脸上伤痕,呓语般问道:“……疼不疼?” 曲晚反应迅速的闪到一边,她垂着头靠在墙上,整个世界都在压迫着她。 眼前的世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模糊不堪,她抬手擦了擦眼睛,才发现眼眶中早已噙满了泪。 曲晚驾着车,逃似的离开了这里,两侧的景物急速退去,她不知道自己开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她放声嘶吼,木屑四处飞溅,树干黄白色的内芯被染成红色。 这是曲晚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几乎要跪地求饶,祈求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场令人心悸的梦。 可这终究只是幻想…… 她亲手将云芷推入了危险的境地。 云芷最近生活发生了一点变化,就是每天到了饭点,门就会被敲响。 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食物对云芷来说就是三无产品,也不敢乱吃,问过唐林和她没关系后,云芷就连饭带盒一起扔了。 云芷双唇微抿,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饭菜拿进了屋。 去医院检查无碍后,云芷的手终于解脱了。 出了病室的门,唐林靠在门口墙上:“还挺快的。” 两人离开了医院,肩并肩走在街上。 唐林45度仰望着天空,瞪大眼睛给自己强硬催泪:“没人通知我回去,我感觉自己被流放了。” “这都是表象,”唐林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抖了抖,“凡事要看本质,我每天八点就要到,可真是苦了我了,想去种地,起码玉米不会逼我早起。” 因为这个,她被班主任约谈多次。 唐林可惜道:“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去当光荣的人民警察吗?” 唐林不置可否地笑着:“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