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像是失去了生命力。 因为慌乱力气大得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却是丝毫不敢放手。 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迫切地希望得到回应，却在仿佛没有边际的沉默中越来越小声，最后连自己都快听不见。 云芷凭着生物本能反应闭上眼，视线彻底陷入黑暗，耳畔传来轻柔和缓的声音，却忽远忽近的听不真切： 或许多年的相处让两人生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知。 曲晚关好卧室的门，站在门口，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头一次在心里责问自己做了什么。 她下了楼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撩了撩长发，拿出手机点外卖，她不擅长做饭，如果厨房炸了，这离医院也不算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抢救。 此刻平静下来，偃旗息鼓的怒火又有点复燃倾向，可云芷呆滞得毫无生气的神色也同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云芷就像是一颗颗的沙粒，看得见也摸得着，可当你以为你攥紧了，她又如同尘烟般消散了。 云芷开口的那一刻起，曲晚知道，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只要她不主动提起，这件事完全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云芷和她一起将外卖拆开摆桌上，各自在桌边坐下，曲晚给云芷夹了一块鸡胸肉，云芷抬碗去接却被避开，便福至心灵张口咬住。 曲晚看着水杯，眼角抽了抽，还没吃东西却险些被一口气噎死。 感受到曲晚哀怨的目光，有些尴尬地不肯抬头，也夹了一块鸡胸肉递到曲晚嘴边。 云芷不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没接这话，撑着头看着她，安静地等待下文。 云芷拿起来翻看了一下，是含金量很高的赛车比赛的入场券。 模糊记忆中，云芷好像听到曲晚说过要带她去什么比赛，她没放心上。 她无法确定曲晚是否只是给自己看一眼，与她分享自己拥有参赛资格的喜悦，就像小时候拿到奖状给她展示一样…… 曲晚仔仔细细地盯着云芷，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然而想象中的惊喜并没有浮现。 “在想什么？”曲晚没好气地问道。 而她忘了，这本就是她承诺过的事。 夸奖的话果然让曲晚很受用，脸色缓和下来，她压下差点浮在面上的得意，状似随意地夹着菜： 殊不知在云芷眼里，曲晚那一丝小得意根本无所遁形，仿若站在单向玻璃另一面的云芷，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又回到了难得的相安无事的状态。 很多温暖和动容都随着时间留在了过去，或许一开始还会试图找寻或是复原，却在一次次有意无意的尝试下发现，有些东西不是你固执地紧拽着不放就可以留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