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选择。”塔里尔这时又重复了那一句话。
而现在，明有些明白塔里尔话里的意思了。
简短的几个字里包含了无数个意识信息，这还是塔里尔尽可能的用意识传递了一些破碎的记忆画面。
画面中，无尽的战争和星系世界毁灭已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
无数个几乎能随手捏死他自己的战争机器和模样怪异强大的生物交战在一起。
重创维克和塔里尔军团的一支军队就仿佛像幽灵般穿过了他们所有生命，有的在灰烬中泯灭，有的在爆炸中消亡，而有的直接意识消散化作虚无。
维克和塔里尔就是从这块小区域战争中幸运逃亡的一员。
大量的碎片信息让明知道了塔里尔话里的含义。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们说我们没有选择是因为它的存在吗？它是谁？”
闻言，沉睡的两人静默了许久，才异口同声的回答两个字：“神话。”
“神话？”明整个人懵了。
“难道我们还不能算是神话？”他有些诧异的问出这句话。
这个问题两人没有回答，维克则是绕开这个问题问道：“记得我们和你说的那些工作吗？”
“这个当然记得。”明认真的点头。
“计划的一环，我们也是计划的一环，所有计划都是在它们的规划内，这一次它们不是选择顺从而是选择自由。
我们和它们一样想要自由的活下去，所以我们没有选择。”
维克的这句话终于让明的思维发散了一些，他开始联想更多的东西。
过往的历史和认知在脑子里飞速闪过，他越是思索越觉得这件事根本不可能，也更加让他惊恐。
他摇着头否认道：“不可能，神话不应该存在，世界只存在创造者。”
“呵呵。”塔里尔这时苦笑：“但事情发生了不是吗？”
“所以世界是存在神灵的对吗？”明有些难以置信。
听着明已经确定的语气，两人这时都笑了，声音中带着一股自嘲。
塔里尔笑道：“它真的存在，除了我们认为的创造者，还有就像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监视之中的神灵，我们全部告诉你并不能做些什么，相反它只会让我们更加困惑。
所以，你只需要相信它是真的就行了。
就像轶说的，神话是超越世界概念，不同于生灵形式的意志，它可以是任何东西。
可问题是，它和整个世界是分开的，不同于世界诞生的意志，或者是至高智能无限的创造者，我们都不理解它为什么一直存在，而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又是谁？
或许组织有生灵知道，或许它们一个都不知道，所以才不惜花费如此巨量的时间布局。
时间的齿轮的定好的，如果未来不存在我们现在也不会像这样谈话。
也或许，在它以外的事物，已经定好了我们的剧本。
这个不叫神话，叫什么？”
明：“这样吗？”
塔里尔的话已经让他信了一大半。
而维克此刻也补充道：“困惑的不只是我们，或许它也在困惑中。它不理解我们的行为，就像我们也不理解它为什么要通过组织中的计划古神棋子本身复苏在这个世界，然后被我们抹杀一样。
可事实上，我们都天真了，我们以为它不会拥有情绪。
而第二次的复苏计划使得它对我们抱有愤怒，于是我们开始长达数千万年的战争。
它想重启，但我们不想，所以数个轮回纪元中，计划就这么诞生了，古纪元的事件也是因为它才有现在的这些事。
所以，神话是存在的，在我们的理解里，它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是我们的创造者。
创造者可不会像它一样诞生这些意志，或许它是神灵的遗留意志也说不定。”
听到这里，明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这是他这辈子仅有的几次后怕，可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发自内心的恶寒。
“所以，你们身体的状况？......”明话说到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是的。”两人毫不犹豫的应道。
“数个纪元中，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出现这样超出我们认知理解外的东西，据组织猜测我们融合轮回才找到了它的本体，或许我们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从上部世界战线一直拉到暗世界，高等世界文明几乎全灭，现在中部世界是最后战场。
没有生命能够逃脱这一切，如果我们不能赢，那我们就只能消失。
这是我一直说我们没有选择的原因。”
塔里尔仔细解释着，他发现现在的明可不像过去那么好说话。
“我明白了。”
听了这么多，明总算知晓了现在的具体情况。
于是，他转而问道：“那么你们找他的原因是什么？”
维克：“我和塔里尔都觉得轶可能知道些什么，几乎现在所有能收集情报的回溯成员已经跑疯了，前往外世界的家伙也不在少数。
如果我们不能确定它和世界的某些利害关系，这场战役我们没有胜算。
即使情报工作在我们还未加入组织前，它们就做足了准备。
可这些远远都不够，我们对它的了解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