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回他呢? 新婚夜(完) 黑暗里,轻微的水声传来, 明曜感觉脚腕上的链铐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温热的布料顺着小腿肚缓缓擦拭而上, 在明曜暗暗的颤抖中贴上了娇嫩。 明曜羞赧地半闭着眼装睡,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云咎垂眼望着身下的少女,见她猫儿般躲在暗处掩耳盗铃, 心中暗自失笑, 却也不戳破, 一手规规矩矩地替她净身,一手却十分恶劣地四处点火。 身下的手却顿住, 攥住沾了黏腻的锦帕离去, “啪”地一声轻响——是帕子落入水中的声音。 可没等她睁眼,身后却忽然掌风轻动,又是“啪”地一声,明曜直接绷紧了身体,捂着屁|股愤怒地回头瞪视那恶劣至极的凶手。 云咎垂眸,淡然地与她对视,伸手按着她轻揉,声音低低的:“疼了?” 所以……那些房什么术、春什么图的书究竟写了什么?当真如此有用?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慵懒的餍足,慢条斯理的,分明带了几分关切,却比任何情话都撩人,明曜回过神,耳侧一热,觉得又是一股气血上涌。 云咎此刻身上单只披了一件半敞的外衣,正红的绸缎衬得皮肤皎然如玉。他身上又暖,墨发微乱,几缕发尾垂在胸前,正红、墨黑、玉白、淡粉,冲突的几色,撩得明曜眼花缭乱。 云咎毕竟是武神,虽然素日衣着得体,甚至颇为保守,可身材却漂亮得叫人无话可说。他的肌肉不像灼祀那般健硕得夸张,可宽肩窄腰,线条精致流畅,紧实的腹肌散发出极具力量性的美感。 云咎见她摇头却不说话,心中一紧,当真以为自己下手重了,可他拥着她刚想道歉,却顺着她怔愣的视线一路瞟到了自己的胸肌上。 他推推她:“不疼的话就起来。” 少女一无所觉地赖皮:“疼的疼的,怎么不疼?!屁|股痛腰酸腿痛胸也……嘤……” 他低头,十分无奈地对上她故作可怜的桃花眸,明知她在胡言乱语,到底还是松了口:“那你想怎么样?” 云咎看着她,觉得若是有尾巴,这孩子一定立刻竖起来了。 太可爱了,这时候拒绝她,简直是在犯罪。 下一瞬,原本铐着明曜足踝的铁链落到了他的腕间。 明曜弯着眸冲他笑,陶醉地“吧唧”一口亲了亲他的脸颊,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神君您真好!明曜最喜欢神君了!” “呃啊!……”铁链挣扎着晃动起来,响声大作,云咎闷哼出声,难耐地抬头靠在墙壁上,眼角的红蔓延开去,顺着脸颊一路沾上脖颈。 好爽!是和之前被云咎按在榻上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可以了……”不知过了多久,云咎终于受不了,他探手试图去抓明曜的后颈,可冷冰冰的铁链刚贴上她的身子,明曜便一个激灵,更施了几分力。 可明曜却分毫不觉,依然伸手乱摸着他的腹肌,甚至一路向下,最后震撼而诧异地抬头:“神君……你怎么又……?” 明曜不说话了,但实在愉悦至极,弯着眼笑眯眯地看了看他被镣铐紧锁的手,又看了看他满是牙印吻痕的胸腹,骄傲地清了清嗓子,学着他的样子兴冲冲道:“真乖!!” 这破小孩,他真的得喊停了,要不然很难保证他能控制住自己不干出…… “嗯!!!”云咎浑身一颤,毁天灭地的酥麻过电般自下而上冲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识海中如有洪钟振响,情浪欲海一波波卷起,像是没有尽头。 简直是……过于超过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走!我一秒钟都待不住了!我不是他们的玩物!我不陪他们玩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位神明双手合十,“执法神是在渡劫。” 所有人齐齐转头望向宫外,此刻春樱秋叶起飞,雨打娇花,鸳鸯交颈,芭蕉轻颤。 几位年长的神契合十入定,老神在在;武 “1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好好好,然后呢?接下去怎么写的?” “写得好!写得好!此情此景,正与之相合!” 只不过在场众人微微只是暗自脸红,并不敢如邝木一般丢人现眼。 邝木惨叫一声:“我不是啊!!!” 邝木惊怒:“你这是在羞辱我!他们愿意表演,老子为什么要封……” 邝木如蒙大赦,赶紧接过话头:“我们欢聚在这里,是为了等执法神回来商讨天道之事!不是为了旁听他的活春……” 邝木被迫闭嘴,神殿终于安静了。 文沁红着脸抿了抿唇,微微点头:“也有。” 混乱的一夜终于结束, 明曜精疲力尽地靠在云咎怀中,全身上下都泛着酸,与最初那一场结束后的松快怯意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云咎听她又懊悔又羞愧的叹息,轻轻笑出了声, 他探手揉着她的腰,将神力一点点化入她的身体肌理,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之前兴冲冲的,怎么现在……后悔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挨在一起安静了很久, 气氛很温存,仿佛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中度过生生世世。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啊。 他那被明曜捏着玩的手指轻轻一顿,随后反客为主地按住她的手, 将少女拉入怀中, 他体型比她大了一圈,随着这个动作, 明曜整个人都很安心地埋入了云咎的怀抱。 明曜默然一霎,垂下眸,将煜初告知她的事情尽数告诉了云咎。 明曜转身捧住他的脸,对上那双墨色的双眸,坚定地低声道:“我想要涅槃,想要继承煜初全部的力量。” 他拥紧她的身体,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神祇的陨落不是一刹,而是逐渐消散的过程,神力瓦解、神脉寸断、骨血离散、神魂消逝……在这之后,才是涅槃……这个过程是很漫长,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