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卖出的时候都有五十斤左右,因为猪仔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导致猪不养上200斤就很容易亏本,古往今来,村里的传统就是吃肥大块,膘越厚越好。 300斤以上的猪就比较少见了,180斤是一道坎,180斤以前会疯长,之后就算是猪也会进入低潮期,光吃不长肉,300斤以上的猪起码要熬上一年。 都是一条沟里,谁家一杀猪附近马上就会有人知道,没办法,猪临死前那声咆哮能传出很远,很远。 或许有人会觉得杀猪的时候太过残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胆小的人根本不敢看。 稍微有点良知的还知道灌了水之后来一刀痛快的,但仍然有不少黑人商人,一直灌到家畜口吐白沫活活撑死。不过只是为了能多出二十来斤重量来,算下来也不过200块钱左右,但却剥夺了家畜们一刀痛快的权利。 “都搭把手,这猪不好对付。”中年人大吼一声,努力拉撤着猪的两只耳朵,不停的往外拖。 旁边有一块洗衣台,用石头堆成,很是坚固。 “都按住了,这猪性子烈。”屠夫大吼着指挥,众人一起发力,猛的把猪侧翻在石板上,死死的按住。 屠夫活了大半辈子,杀过的猪连自己都数不清了,根本不用比画,提起刀猛的就是一扎。 “哈。”屠夫大吼一声,一把抽出来刀来,血水随着刀身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 “三爷这手艺厉害啊。”李无一在旁边夸赞道,好些年没亲眼见过杀猪了,虽然血腥了点,但男人嘛,虽然不敢动手,但就是喜欢看这些。 放了大约两分钟,这才把血放干净,猪也死透了,侧躺在石板上,留下了一个还算风骚的poss。 这时候找来两个水壶,细小水流淋在猪身上,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个俗语就是来至于此。 这时候用铁条把猪蹄子一穿,一直穿进去半米长,找来一根管子插上,往里面吹气,让猪整个身躯膨胀起来,旁边一下不停的敲打猪身,这样能加速里面的空气流通。没过一会,200斤的猪,看起来比300斤还要胖不少,很是滑稽。 忙完后,用铁勾把猪倒着掉起来,这时候猪头刚好就拖到了地上,找来木锤,把砍刀敲入猪头中间,生生用砍刀敲成两半,在用锋利的刀把猪肚子破开。 内脏先放在一边,这时候开始重头戏分肉了,屠夫会根据主人家的要求划肉,你要五斤一块的,绝对不会给你切下六斤。 一头猪杀完,还剩下一头,等过十多天,在杀了用来做过年猪。 算算时间,建筑队的人也应该到了,六十几个人,两个小三楼同时开工,地方与李无一家平行,走五分钟就到了,那里本来是一块荒地,多石头,种不出粮食。 “一哥我们到了。”许明下了车,在公路上打电话说道。 “一哥,你看他是谁。”许明卖了个关子问道。 “一哥,我是猪头三啊。”那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一哥,你忘了,他跑去当兵了。”许明在旁边提醒道。 别人当兵是保家卫国,这小子每天就想着怎么逃跑,信中多次说到夜里独自哭泣,很多次想逃跑回来,这可把他老爹吓得不轻,这要是真跑了,可就闹出大笑话了。他老朱家在镇上就别想抬起头来。 朱老三见李无一的表情就知道是自家丢脸的事“一哥,你放心,你的房子肯定给你弄好。” 路边的卡车上,放满了工具,连家当都拉了来,看来下午就打算搭棚子了。 菜的样式不多,也没什么花样,也没烦琐的去办酒席,就是大块的肉,大碗的酒,大桶的白米饭。午闲来无事,还要等着开晚饭,建筑队的忙着打棚子,自家亲戚或打牌或交谈起这葡萄来,也都跑到后山上去看了葡萄苗。 亲戚们都开始憧憬起明年的葡萄大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