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咋地,算了,不提他,牙碜。咱姐俩自己来。别浪费了,先尝尝油焖茭白,沪海那边的做法,还是我在梅龙镇那边学到的。”
傅当当举起筷子夹了,咬了几口之后,眼前一亮,“可以啊,家常菜吃出酒宴的味道。”
“小手艺,来,再尝尝腰果鸡丁......”
吃吃喝喝,两人三杯酒下肚,傅当当脸上升了红晕,“说吧,要是换个其他人,你准备找我干嘛?怎么添砖加瓦抹水泥?”
“姐,你想听?”
“来都来了。”
李乐点点头,这才一点点才把事情给说了。
“你是说,这是芮先生的意思?”
“那可不,要不然,就脏师兄,能有机会?”
“我看是你想帮他。”
“之前想,现在就算了,人品低劣,现在看,芮老爷子也是没能看清,这才出手拎了他一下,这人,就该在烂泥塘里享受那丁点儿的阳光,我这人情白用了。”李乐一边说,一边用小手指勾了勾,比划着。
傅当当瞧了眼,“芮先生没说别的?”
李乐想了想,“倒是说了几句,什么脑子不用,浪费了,要学会刹车,还有看到他现在对法律有了敬畏之心,还告诫他,说只能做非诉业务,可以当合伙人,不能当主任,律所在没起来前,不能接刑事和行政案子,以合规,投资、破产清算这种经济类案件为主,其他的,没记住。”
“这叫说了几句?”
“对了,还有,就是给我私底下说的,找个厉害点的人看住他。”
“怎么个厉害法?”
“大概是能力?”李乐笑的很清纯,不过落在傅当当眼里,就有些别的意味。
好半天才说道,“这人,虽然贪酒好色嘴贱,还有些拎不清时事,但能力和天赋,是我们那个时间段里,最强的几个,或者说一个都成。当年比他差的,都拿了哈耶剑牛的博士。”
“蹉跎几年,也算是给了教训。”
“对,还有你的九阴白骨爪。”
傅当当搓了搓手指头,耸耸肩,“那倒是其次,只是芮先生这次......”
“嗨,管他呢,你吃菜我敬酒,你今天来,就算认个门儿,等以后的,我再给你赔个不是。”李乐端起酒杯,举了举。
“你又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叮”,两人又下一杯。
“这事儿,到此为止,我啊,也不给出这份力了,我还省钱了呢。”
“呵呵,你那算借贷。”
。。。。。。
“行了,你回吧。”家属院门口,李乐扶着自行车把,递给傅当当。
“你能行?”
“那二两酒,就是红红脸。”
“嘿,赶明儿个等我奶来燕京,你来陪我奶还有家里另一个小酒鬼喝。”
“付奶奶那又不是没去过。”傅当当跨上车座,脚尖点地,“过几天来家吃,我爸上次还说呢。”
“你家那地儿进进出出太麻烦,还有我听廖楠说,三辈子十几口人都挤在一起,也就老太太房子大点,你住的才是个三四平的小屋,算了,等家里的院子弄好,都来家吃,一个样。
“呵呵,一大家子住一起才热闹不是?走了啊!”
“姐,慢点儿!”
“知道,知道!”
瞧着傅当当蹬着自行车,左躲右闪出了巷口,李乐这才转身,走另一个单元口,把正抽烟的张凤鸾给提溜上了楼。
“噫,这好酒好菜的。乐,杯子呢,给个杯子先。”张凤鸾走到桌前看了看,鼻子一吸溜,“还得是你的手艺,上瘾。”
“剩菜了都。”
“这叫啥剩菜。”张凤鸾接过筷子和杯子,在刚才傅当当对面坐了,也不用李乐招呼,倒上酒,吃喝起来。
“还喝,喝死你。”李乐瞧见,说了句。
“那时候不是年少轻狂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哪受的了大洋马的诱惑。”
“要在早些年,你这和卖国也就差不多了。”
“这话说滴也对。”
“鬼知道你和当当姐是这种关系,我就不费这个劲了。”
“天底下能人多了,又不是她一个。”
“你懂个屁,就你这样的,也就她能镇得住你。”
“啥意思?”
“没啥意思。”
“那这人,黄了?”
李乐虽然想点头,可总觉的会有什么转机,一跺脚,“吃你的吧,我去找老王算算。”
。。。。。。
两天之后,李乐正为了第二天的保研复试抓紧时间看书,就接到一个电话,给身后正五心朝天的荆明说了声,穿上大衣出了静园。
还是师生园咖啡厅,李乐领着半路叫过来的张凤鸾进了门。
找到傅当当的位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