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舟:我不会爱人,你这样只是浪费时间。
铁哥:那是因为你还没遇上你愿意交付的人。
沈桂舟嘴唇微颤,打字的指尖都有些颤抖:不是的,你们都对我很好但他现在还是会担心,他和张佑年的瓜葛牵扯到周围的人,有意无意地疏远他们。
今天不就把铁哥牵扯进来了。
铁哥挪了过来,蹲在他跟前撩了一下他垂落的发丝,笑着问他:那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沈桂舟点头:很好,但是我对你没有朋友以上的情感。甚至连交朋友他也会留一条线了。
铁哥落寞地垂眸,转而抬眼看着他,又笑了起来:那就先做朋友。来吧,帮你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刚刚拉那一下,好像又扯裂了。
铁哥拉着他在床上坐下,拿碘酒给他消毒,见沈桂舟没动静,意外地抬头问他:不疼吗?
沈桂舟摇头。
铁哥有些无奈地努努嘴:我还是希望你说你疼,然后我来哄你。
他苦笑了一下,看着铁哥给他抹药包扎,还有自荐。
铁哥:我很会爱人的,没和我在一起真的是你的损失。
沈桂舟点了一下头,没有后续。
会爱人真好啊。
可是他已经丢掉这个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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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哥给他包扎完,聊了会儿天就又开始晕乎乎的,沈桂舟给他探了探温度,发现眉毛都快烧烫了,连忙让他躺下,又是给他敷毛巾,给他倒水的。
铁哥总是让他没事就回去,别被他传染了,但沈桂舟坚持留下来照顾。
铁哥哈哈笑了两声:你这不是挺会爱人的嘛。
沈桂舟:这是担心。
铁哥:瞎操心,快回去啦,我这么大个人,烧不死。
沈桂舟还是不打算走,铁哥给他哥打了电话,让他哥过来,沈桂舟才终于肯走。
出了酒店,沈桂舟有些恍惚,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得严严实实,一口气喘不上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坦率地爱人这一点,成了压弯稻草的一块石头。
他没法再和其他人建立更深的感情联系,他给自己四周都立起了透明隔板,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莫名其妙想哭,但又哭不出来,胸口闷着的那口气还没缓过去,现在也已经晚上七点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路边一个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不住地晃,问母亲接下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