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还是更喜欢这么穿吧。张佑年凑到沈桂舟耳边,压低声音,毕竟,你为了能爬上我的床,不惜被我讨厌也要抢走沈时疏的身体,不去当鸭真是可惜你这天赋了。
沈桂舟垂睫,颤抖着抬手,想拉起被扒下的袖子,却半天抓不住个袖子影。
年年哥,别给人吓跑喽。卷毛战战兢兢地开口,张佑年扭头朝他扫了个眼记来,卷毛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直发憷。
你和他有勾当?张佑年眼神凌厉,又是和他对手语又是怕他被吓跑,你什么意思?
哥,你不是还没表白,要是这人跑了,不就吹了吗?卷毛咽了口唾沫回答。
他敢跑吗?张佑年冷笑了两声,沉着脸拉起沈桂舟来,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沈桂舟挣脱不开。
张佑年力气很大,曾经被拽过多少次胳膊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每次被拽着上楼梯扔上床后,男人总会黑着脸压上来,面色阴沉地捂住他的嘴。
放放开。沈桂舟习惯性地发出了气音,却忘记自己早就说不了话了,传不出丁点儿声音来,张佑年仍拖着他往前走,他挣脱不开。
左脚膝盖一顿一顿地捶在地上,麻木的疼痛感不断上涌,沿着他的神经,传进他的大脑,麻得他紧咬牙关。
哎哟哎哟。卷毛看见他的口型,在张佑年拉着沈桂舟经过他跟前时,将沈桂舟的袖子别好,年哥,知道你急着表白,但先别着急啊,让他整理整理再进去。
边走边整理。
你总不能拽着给他丢进去吧,待会吓到余确了。
张佑年闻言松手,沈桂舟终于得空喘了口气,却不敢有太大动作去揉发疼的左脚膝盖。
他清楚,张佑年不会放过任何羞辱他的机会。
厕所感应灯熄灭,黑暗中,垃圾桶跟前的墙有光芒在跳动,躺在垃圾顶层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却没发出半分声响。
约莫过了一分钟,电话被自动挂断,屏幕一列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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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桂舟抱着花,艰涩地咽了口唾沫,抬手礼貌地敲了敲,推开ktv的房间门。
刚刚还鬼哭狼嚎的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各个伸着脖子面色僵硬地望着他,仿佛被捉奸在床。
几个人眼神上下巡视了沈桂舟一周,最终不约而同地停在他腰间那处半遮半掩的开口上,一同瞪大着双眼,将眼眸移向沈桂舟身后的张佑年,又看看台上的青年,仿佛捉了场奸。
年哥又搞什么新花样?不是找花店小哥帮忙表白吗?怎么找了个男//妓?
嘘,别多嘴。
台上的青年听见声响,睫毛微垂,斜睨着朝他投来淡漠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