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晖听到他的话,只是挑了挑眉头,微微吸了口气,道:“目前我只能查到这些,我看烯文也需要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南宫御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可是他的脑海里早就‘嗡嗡’作响。他知道汪晖说的那句‘区区五百万’是指什么,当年他没有深究这件事,并不是说他对这件事就真的一无所知,尤其在事后静下心来,很多疑点都慢慢地冒了出来,再加上好友司徒空顺利追到爱人,那件事的真相自然也就浮出了水面。 再次见到祁俊,他的心湖还是有所触动的,在亲眼看到他如此堕落时,刻薄嘲讽的话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但他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竟在短短数小时之中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内心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情绪,既有被欺瞒的不悦隐约中似乎又透着一点期许,一点现了强大对手的窃喜和一丝难以忽视的自傲。 “烯文,你闹什么?”南宫御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冷冷地扫了一眼伊烯文,转眸吩咐道:“维赟,他既然有力气脾气,那么应该不要紧了,我们先回去!”话音一落,丝毫不理会伊烯文瞪大的双眼,径自走向门口。 “御少,烯文他?”詹维赟忧心忡忡地回头望了眼,忍不住出口道:“他还小,有时候难免会耍耍小孩子脾气。” 詹维赟看出他神色不善,再也不敢多言,默默地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车子平缓地行驶在路上,詹维赟只觉得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 车厢内随着南宫御的沉默气氛变得有丝诡异,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烯文,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你帮助他随意伤害别人的理由。”话音一落,南宫御别有深意地望了眼背挺得笔直的詹维赟,随即闭目养神起来。 脑海里不经意地掠过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掠过一双冷静中透出妩媚的眼眸,南宫御挎着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眉梢轻轻地挑了起来。 詹维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送回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公寓的,虽然南宫御没有说什么重话,可是他还是惊得有些六神无主,一直都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早就被人看了个透彻!是不是,是不是烯文也早就有数,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自己呢?越想心越凉,詹维赟脸上惯有的温和早就消失殆尽,温文尔雅的气质也已经荡然无存,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般,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