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昆仑镜只有一面,不归砚也没办法在别的世界起作用……”
“太师伯,我师父都不一定想回来,毕竟——大家都知道的,”
云萱难得地硬气起来,她已经被这一堆破事给烦透了,连她一个直系血脉都没有办法的事白子画还要在那里要死要活实在是很败好感。
若真心爱她还不如为她守好这个世界,万一人家不想回来却被强行召回,怨气多大就不好估计了。
“云萱,太师叔也知道这事确实是你师祖不对……”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天庭不再参与了,我尊重我师父的选择,”
云萱突然感觉很心累,但她还是尽了一个后辈的责任劝诫道: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执着,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弟子告辞!”
说罢,云萱行礼告辞,在院子里从火夕和舞青萝手里接走了自己的两个徒弟,“多谢二位师伯了,明琛明?,走了。”
“太师伯,我们走了,”明琛、明?说完,挨个抱了抱火夕、舞青萝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不留下来吃饭吗?”
火夕脑子抽了一下直愣愣地问道,一旁的舞青萝被他给蠢笑了捏了他一把后立刻改口,
“哈哈,那云师侄下次再带明琛、明?来玩哈!”
云萱礼貌微笑点点头,行了一礼后告辞了。
身后,火夕和舞青萝对视一眼后叹了一口气:
要他们说尊上这一手做的确实太惹人诟病了,但凡尊上是真心喜欢微生师妹也该好好替她守着这个世界,而不是在绝情殿里发大疯。
感觉微生师妹走了后尊上也不正常了,哎——
另一边,做了个噩梦的白子画被硬生生吓醒,此刻他衣袍翻飞,额头上都是冷汗,唇瓣白如纸,无意识地抖动着。
梦里罕见的看到了微生磬,她那时冷冷地坐在树干上质问他,问他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
他答不上来就被微生磬一个失望的眼神看到心脏骤停,然后他就看到微生磬很失望地往一个方向跑了,他怎么也追不上,最后被吓醒了。
他惊魂未定地从虚鼎里拿出承载着微生磬一魄的建木树枝,上面的木系神力和欲望的魔力互相缠绕着让他想起了裂天渊里那棵碍眼的天荷树。
没想到微生磬即便剩下一魄也能引动他的欲望,白子画不禁苦笑连连。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醒来了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眼前的微生磬,那人光彩依旧:
长发罕见的全部盘起来,鬓边是两支绢花,珍珠流苏垂下,一双眼睛里都是戏谑,一副不知愁苦的模样。
“嗨!未来对象,”微生磬笑着打了个招呼,她的手腕抬起来白子画才发现对方瘦得过头了,连手镯都戴不了。
“你别说这寺庙还挺灵的哈,难得碰上我喜欢的古装帅哥,”微生磬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的好奇,
“能合个影吗?以后遇见了好上前搭讪,”说完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黑盒子晃了晃,盒子上倒映着他的脸。
“好,”虽然白子画听的云里雾里,但不妨碍他接近对方,据他推测少仪应该是以为自己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才把自己给召唤过来了。
待他走近微生磬才发现对方瘦得有些不正常了,虽然个子很高但身材实在是太瘦了,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模样,他不自觉心疼起来。
微生磬摁亮了那个黑盒子,随后在一堆花花绿绿的方块里找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方块,点开后他就在那个盒子里看到了他和微生磬脸。
随后微生磬在某个位置点了一下后二人的形象就被定格在了那个黑盒子里了,还没等他跟微生磬说点什么就听到了一声暴怒的呵斥声:“微生磬,我带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玩的!上好香了吗?”
“好了,”微生磬方才还明朗的表情阴沉下来,她礼貌跟白子画告别后便匆匆跑了出去。
殿外,属于成年女性的呵斥声响彻在整个院子里,前来上香的香客也在低声窃窃私语,异样的眼光满天飞。
“行了!桐君,”一声低沉威严的男声低声喝止了女人的话,“小磬,走了。”
微生磬低低应了一声后跟在了这对中年男女身后,眉目间都是司空见惯的冷漠,面对院子里香客们投来的或同情或好奇的眼神视若无睹。
白子画眼神复杂地隐身跟在了他们身后,一路上都是男人和女人在说话,微生磬全程当哑巴。
看两人的相貌与微生磬的容貌相似,白子画便猜测他们是微生磬的父母。
女人自然也是漂亮,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那双眼睛里像是含着江南烟雨,看着很能激起保护欲。
可惜微生磬不太像她,只是那张嘴巴和隐隐的轮廓很像,垂眸间才能依稀看出些相像来。
可惜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微生磬要“艺考”、“当舞蹈家”、“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放弃成为舞蹈家”,一旁的男人厌烦地闭目养神,任由妻子呶呶不休。
微生磬神游天外,眸中都是死寂,不见方才同他说话时的灵动和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