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卢郅点了点头,“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梦境,影响到了现实。” ee“事实上,我此次来到平卢,一是为了北塞奸细的事,二是平卢,出现了一种异象。”卢郅顿了顿,继续说道:“密探潜伏在平卢的这段日子,目睹到平卢的百姓身上,曾出现了许多异象。” ee虞娘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来话,她是入过梦的人,可是现下的状况…… ee卢郅随手拿起一块金元宝在手中把玩,坐回到虞娘身边,他牵起虞娘的手,将金元宝放在虞娘的手中。 ee虞娘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又看,目光在卢郅和金元宝间来回移动,最后终于察觉了不对。 ee人常说,金银细软,金银即便有重量,可一枚金元宝大小也就如此,手中的分量,未免有些过于沉重了。 ee“这不是金子?” ee“这是……石头?”所以这就是卢郅突然变出一大箱金子的原因? ee卢郅一看虞娘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岔了,指关节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敲,惹来虞娘的怒视后,他才带着笑意说道:“这是密探在追踪北塞的奸细时发现的,杨玢收受贿赂得来的金银珠宝,都是这样的……东西。” ee“这些东西流入到市场后,分散到百姓手中,也就是这时,异象开始出现了。有很多人,突然性情大变,情绪变得很极端,不过一点小小的刺激,就能闹到喊打喊杀的地步。有一个教书先生,平日里为人最为和善,不过是用积蓄买了一根金簪,想要送给自己的娘子,可是回到家后,连杀鸡都不敢的他,竟然提刀将他娘子活活砍死,原因竟是他看见自家娘子跟一个货郎交谈了几句。” ee“那么,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在家中水井下毒,将全家人活活毒死,也是伪装的缘故?” ee“密探追根溯源后汇报说,这个小女孩的爹娘,用这些所谓的金子,给他们的孩子打了一副平安锁,没想到,竟给全家带来了杀身之祸。” ee虞娘单手撑着下巴,心中掀起波澜,但还是追问道:“可是这跟梦有什么关系,入梦的条件很苛刻的,我也从未听说梦境能改变人的性情,还能像瘟疫一般传播。” ee卢郅的话像冬日里的一盆冰水,将虞娘浇了个透心凉。是啊,她的戒备心呢,到了平卢之后,她是不是有些,太放松了。按照卢郅那毫不掩饰的作风,杨玢一定会察觉到不对,进而对他们下手,可是到了昨夜,诡异的木偶人都找上门了,她竟然就这么置之不理了两个月,换做平时—— ee虞娘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朝卢郅问道:“郎君,我们,在这,待了多长时间了?” ee第叁天?虞娘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发现越回想,越是一片空白。她脸上血色褪尽,双手捧着脑袋,痛苦地倒在卢郅怀里,“郎君,我的头……好痛……” ee卢郅紧紧抱着昏迷的虞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向外唤了一声,然后将虞娘抱回床铺,用手指轻轻拂过她鬓角流下的汗珠,低声轻哄道:“别怕,虞娘,我在你身边。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