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中的一位前辈帮了我们。”
“我们收到了雾隐山和丹塔的通告,事实真如他们所说?”
“能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毁了整个陶家,的确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做到的。”
“好在夭夭活下来了。”
“可她再也活不成以前的样子了。”
在两声无奈的叹息中,马车一路西行。当进入安庆府西部的群山时,两旁连绵的山势和葱葱的草木展露出浓郁的生机,将众人心中的沉闷冲刷了几分。
陶真趴在窗边望着车外飞逝的风景,不时插入姜灵与挚启的话头中,双目中恢复了些许神采。
“夭夭也有好几年没在山上长住了,这次还是住在我殿中吧。”
“夭夭?”
见陶真没有回应,姜灵又叫了一声,可她却似乎痴迷与窗外的景色,好久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姑姑,你说会不会是我害了父亲和家人。”
“傻丫头,瞎想什么呢!”姜灵将陶真揽入怀中安慰着她。
“可是当年那位前辈叮嘱我们要守住秘密,否则将有大难临头。我才与挚启哥哥说了那些往事,家中便遭了难。”
陶真再次忍不住抽泣,而姜灵轻轻拍打着她的右手却突然顿在半空,脸色僵硬了片刻才恢复正常。
“你想起来了?”
“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都想起来了。”
“不过碰巧罢了。那个前辈虽然话说的很重,可看面相便知道是个良善之辈,只是吓唬我们的。”
“真的?”
“姑姑何时骗过你。”
得到姜灵肯定的答复,陶真如释重负的收起了即将掉下的眼泪。为了缓解她对那段记忆的恐惧,挚启拿出了那块已经变幻模样的铁牌。熟悉而又陌生的从铁牌上传出,果然吸引了陶真的注意力。
“这个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
陶真的话引起了姜灵的共鸣,两人同时打量着挚启手中的令牌。
“这就是你在山坟中得来的那块书镇。”
“书镇?”陶真在脑中搜寻着关于它的记忆。“居然变成了这个模样!”
她很快想起了在山坟中获取的唯一战利品,之前因为记忆被封存,一直在找寻这个东西的来历。如今想起它时,居然已经模样大变。小心从挚启手中接过,翻转抚摸着两边的图案,口中还念念有词。
“浮生?什么意思?”
挚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从戒指中拿出了自己的那块令牌。
“还有一块?”这次连姜灵也惊讶得坐直了身子。
“这是我六岁那年,一个奇怪的老头拿来抵当饭资送与我的。”
“当初你没说,是因为两块令牌不一样?”姜灵思虑得更仔细。
“这两块铁牌最初都不起眼,在山坟的书箱中发现它时,我便认了出来。只是那时人多,又是初识,所以未向你们提起。”
“它们是何时发生变化的?”
“我身上这块是在十岁生辰之夜,夭夭这块是在陶家出事那天。”
“也就是说,都在家中遭逢大难的时候?”
姜灵的话引起了挚启的警觉,两次变化时他都沉浸在悲痛中,不曾察觉两者的共通之处。如今看来,的确太过巧合。
“这里还有一处变化。”
挚启将令牌并在一起,两条穿过缝隙汇聚在一起的亮线再次出现,并且在短暂的弯曲之后,依旧指向西南。
“这是何意?”
“我也不清楚。在建康时它便指着西南方向,如今已经到了安庆府,却还是这般模样。”
姜灵将令牌接过来,来回翻转着打量了许久,最后将它还给挚启,对着他摇了摇头。
“等回去问问师父吧。”喜欢花开泗京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