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姑娘认识他?”
看到三人熟络的模样,众人心中一沉,等待了多日的机会似乎正在渐渐离他们远去。片刻之后,翎家姐妹便开口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既然我们这位小弟来了,那今日的名额便没了,诸位请回吧。”
“这……”
几人有些不甘,可当看到姐妹俩笑吟吟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寒,起身行礼之后匆匆而去。几位婢女也纷纷退去,偌大的画舫厅堂就只剩下一男两女三人。
“弟弟是不是有很多疑惑?不用着急,先介绍一下,我叫翎篁,这是我妹妹翎羽,你是挚启对吧?”
“翎姑娘没记错,四年前……”
“以前的事先不忙。之前我和妹妹打了个赌,赌的是自你出现在秦淮河起,会在多久之后来到双翎居。我猜的是两个月之内,可如今却已经过了半年了。害我输了赌约,你说该如何赔偿?”
翎篁话语间故作娇嗔,让挚启觉得十分别扭。
“我不知道两位因为我立了赌约。”说话间挚启意识到了不对劲。“从我刚踏足秦淮河上,你们就发现了我?”
“是啊,我们还知道你经常去三娘的飞燕阁,与那个叫宁儿的歌女眉来眼去,莫不是看上她了?”
起翎篁的娇嗔,翎羽的言语更直接些,话中更多了几分讥讽之意。
“她只是一位旧识。”
“初到建康城便有一位寄身风尘的旧识,看来这几年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艰辛嘛!”
“好了妹妹,他毕竟是个少年郎,修为不凡还有副好皮囊,免不了惹些风流债的。”
“哼!
翎家姐妹的态度让挚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不过是四年前的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怎么如今看起来却像是被挚启始乱终弃的深闺怨妇一般。
就算她们受父母之邀去过挚家,可以她们的年龄来看,如何也算不上父母的早年挚友吧。
见着翎羽似乎还很生气的样子,挚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开口。
“行了,你肯定不是为我们而来,也不取笑你了,随我们来吧。”
翎篁领头进入船舱,向下走了一段挚启才发现舱中朝外开了个口,伸出一块宽大的木板搭在一艘巨大的画舫之上。
从木板的另一头来到这艘画舫上层,才发现这里比起双翎居更加清幽,而且站在窗边可以俯瞰秦淮河上的所有船只。
舫内的柱壁上雕刻着许多凰鸟的图案,沾了金粉显得栩栩如生。偌大的船厅中只摆了一张桌子,也不见婢女、姑娘们出来迎客,看起来与四周莺莺燕燕的众多画舫有些格格不入。
翎篁与翎羽对这里十分熟络,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吃起了摆好的茶点。挚启绕着四周转了一圈,还停在窗边仔细瞧了瞧秦淮河的夜景,眼见依旧没有人出现,只得也坐在了姐妹俩身边。
不多时,一位云髻高束,身着华贵罗衫的中年妇人缓缓走出,坐在了三人对面。她先是尝了一口桌上的茶点,然后皱着眉头擦了擦嘴,将未吃完的放到了一边。
挚启呆呆的看着这位风韵十足的妇人,她正是两次出现在挚家,也是在飞燕阁中恍惚看见的身影。
“你们两个丫头也是,知道果子味道不对,也不吩咐人换掉,还在这吃得津津有味!”妇人皱着眉头嗔怪了一句。
“姑姑亲手做的可不多见,换了可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吃到了。”
“瞧给你们馋的,一会儿我多做点给你们带走便是。”姐妹俩的大快朵颐让妇人喜笑颜开。“你呢,不尝一尝?”
她突然将话头转向挚启,让他愣了一下,随即也拿了一块吃了起来。果子酸软香糯,入口即化,难怪翎篁姐妹俩丝毫不顾及吃相的塞个不停。
“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挚启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比起你娘亲做的呢?”
“娘亲?”挚启拿着果子的手停在了嘴边。“娘亲做的是最好的。”喜欢花开泗京南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