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说!问别的问题吧。”
“好吧。姑姑为何会提前预知我的到来?”
“不能说。”
“又不能说?”
“是的,不能说?”
“那姑姑的师父见我可是有什么深意?为何好像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
挚启这次没有觉得气愤,至少换了个说辞,而且看姜灵的神色,她似乎的确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也不多问。陶真现在在哪里?”
“建康府。”
“居然也在建康府!既然偌寒涧寻不到答案,而我也住了三月有余,那我不日便下山前往建康。”
“你不能下山。”
“不能下山?姑姑的意思是?”
“你答应过师父在偌寒涧暂住。”
“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三月有余了。”
“师父的暂住是指——三年!”
“三年!这不可能,即便前辈是姑姑的师父,也不能毫无道理的将我禁足三年!”
“师父的道理我不懂,不过他既然让你留下,必定是出于善意。”
“我敬他作为前辈的考虑,但这事发生在我身上,当由我自己拿主意。明日我便下山去,还请姑姑代我向前辈辞行,日后若有机会再来看您。”
挚启态度坚决,姜灵也没有再开口。她在门口驻足良久,留下一句话后消失在风雪中。
“我会再来看你。”
三个月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套试图让自己再等三年的说辞,这让本就心不静的挚启更加躁动起来。眼前原本在他眼中颇有几分韵味的风霜冰雪,此时看上去也只剩下了凌乱。
他将药炉重重的放在地上,试着做些别的事来释放自己的情绪。可连续毁了两炉灵草之后,他不得不将药炉重新收起,以免这股不知该发向何处的脾气糟蹋了太多灵物。
第二日清晨,一宿也不曾静下心来的挚启早早的从山顶处走了下来。一路上除了几个晨起来去匆匆的偌寒涧弟子,整个宗门起来毫无生气。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沿冰阶快步向山下走去,今天的风雪比来时要大上许多,不仅看不清山腰的积雪,就连脚下的阶梯也看不太远。不过他脑中只想着尽快下山,大概是三个月的单调色彩有些看腻了。
下山之后直奔安庆府,再由安定渡口经大江入建康府。想到很快就能到达书中四百八十寺的最中心,想起四年前那个活泼又藏着心事的女孩,挚启好似看到希望一般脚步轻快了起来。
他在遮挡了视线的风雪中来到了记忆中与姜灵碰面的地方,依旧看不见本该出现在此处的皑皑白雪。他试探着继续向下走了几步,却发现脚下仍然是连绵的冰阶。
“难道是我记错了?”
挚启满脸迷惑的继续向下走着,风雪与冰阶依旧如故。当他继续走了一刻钟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似乎是一条永远在混乱中走不到尽头的台阶。他不再继续向下,站在原地思考了一阵之后,转身向后踏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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