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泠开始挣扎:“盛焚意!你做什么!” 不是盛焚意。 盛焚周远比盛焚意要危险得多,年岁看上去也成熟得多,分明一副英俊冷漠的脸,在夜里瞳孔的色泽竟然诡异地转射出蛇般的阴郁绿色,令他看上去疯癫又可怖。 可脚踝被盛焚周握住,盛焚周把他粗|暴地狠狠扯了回来! 想念被他抛弃了一年的前妻。 观泠敏锐地察觉到了风暴来袭的危险,他睁大眼,“别!别……你要做什么?” “盛焚周,我求你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如果是男孩,如果他长得不像你,我会当着你的面,掐死他。” 他要给盛焚意打电话。 观泠顿时不敢吭腔,他余光害怕地看着盛焚周。 盛焚周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还没有生呢,婴儿床就准备好了吗?”盛焚周站在婴儿床前,观泠还没有生孩子,他却像是在婴儿床里看到了小宝宝,他俯身,像是从婴儿床里抱出来个什么似的,指尖抚摸着怀里空无一物的鼻尖,他像是听见了观泠的小宝宝哇哇大哭的声音,愉悦笑了。 盛焚周把怀里的‘小宝宝’放回了婴儿床,他坐在床边,一手摸着观泠的手,一手搭在婴儿床的摇篮上,轻轻晃了晃,像一位慈父在哄小宝宝睡觉。 盛焚周并不生气,他非常喜欢观泠对他的辱骂似的,他慢慢侧身,一张禁欲稳重的脸盯着观泠,分明是一张很该受人敬仰的男人面孔,观泠只觉得满是罪恶。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观泠呜呜咽咽地大叫着:“我们离婚了!盛焚周!你做什么!疯子……疯子!” “你以前从来不敢和我大声说话的,那个男人对你很好吗?把你养的这么不知好歹。”盛焚周自顾自地,像是嫉妒了,“观泠,如果你想要幸福,那就不能忘记我啊,那笔几十亿的债务,你想要盛焚意替你背负吗?想要他因为你,再一次变得穷困潦倒,你想要毁掉他的一生吗?” 盛焚周很受用,他的前妻知道该怎么平息他的怒火。 观泠没有反抗,他只是偏过头,麻木望着婴儿床,像那是他保持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我们到时候,就在盛焚意的眼前做,好不好?你好像很在乎他。” “回答我,你喜欢盛焚意吗?” 盛焚周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 观泠知道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什么—— 观泠要疯掉了,蜷缩起来,他明白了。 他的前夫还会来找他的。 丈夫,不,他的前夫离开后,他望着空荡荡的婴儿床,像是被盛焚周传染了一样,像是真的要从婴儿床里看见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脖子与头颅连接的那根软乎乎的骨头断掉了,露出和他一脉相承的血水濡湿整张床面,最后血流在了他脸上,他捂住脸,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像是情绪到达顶峰的无法遏制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