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他就可以躲起来吗? 观泠觉得他的丈夫在这样嘲讽他,可是他没有办法了,他只能这样反抗丈夫的残忍和可怕,他的丈夫骤然俯腰,掌心贴着观泠的侧脸,扇了扇,“观泠,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么?你这副故意不讲话的兔子模样,也骚|死了。” 这回还没有吃药,他怕怀孕……不能怀孕!不能让宝宝和他一起受苦! 观泠瞳孔都一瞬紧缩。 他的丈夫从来不会对他这样好。 尽管他的丈夫没有真的打过他,可他还是害怕,他的丈夫是他哪怕看不见都知道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他个子那样小那样矮,一米七都不到,他孤注一掷也反抗不了的。 如果以后都要过这种日子……暗无天日,永无自由,每每黑夜降临就是丈夫对他无休止的折磨,会死的……他今年才二十岁,却觉得自己很快就会苍老而死,如果自己变得又老又丑……丈夫是不是就不会艹自己了?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放过他了? 他的喉结那样小,哭起来颤的时候像一颗雪白的小珍珠镶嵌在洋娃娃衣裙上的诱人玩具,他不敢哭太大声,他在丈夫抚摸自己脸颊到嘴唇的这段时间里他舌尖小心翼翼压在牙下,这样哭起来就不会发出哽咽的难堪声,虽然哭得声音弱了,可他的泪水永远那么多。 他的泪水沿着黑色带子往下濡湿下来,一滴一滴落到了丈夫的指尖,指尖?观泠忽而屏住呼吸,他还是蜷缩背对丈夫的姿势,他的丈夫已然俯身探过来将他窥探得一干二净,他竟然……也透过黑色带子的缝隙里,看到了丈夫的指尖,结婚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丈夫身上的一个部位,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指尖形状,椭圆形状透露出微微蔷薇粉的优雅色泽,往上看去是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指腹带了点冷漠的薄茧……他记得他的丈夫的家族非常有权有势,这种大人物,指腹为什么会有薄茧呢?况且,这双手瞧着分明是年轻男人的手,可他曾在婚前听妈妈说过……他要嫁的—— 为什么会这样?! 观泠来不及细想,自己那快要松散开的蒙住双眼的带子又被丈夫不紧不慢地重新系好了。 良久,在丈夫的开门声里,他瘫在床上,细白的手腕满是勒痕地无力垂落地面,他半张漂亮的脸都被纯黑带子蒙盖,他在黑暗里微微动了嘴唇,红艳胆怯地说:“您要走了吗?” 观泠不明所以,他在朦胧的光影里满脸是泪,又卑微懦弱地小声说:“老公,下回……回来,可以提前告诉我吗?” “观泠。”他的丈夫皮鞋优雅踩地,丈夫没有朝他走来,只是倚靠着墙,西装革履藏不住他的占有欲和可怖,他双手抱臂,歪着头端详自己的妻子。 观泠喉结微动,他在沙哑的湿漉哭声里嗫嚅道:“我、我恨死你了,离婚……我要、离婚……” “到时候,你怎么还我钱?” 后来丈夫已经走了,观泠咬牙忍痛撑着手腕从床上坐起来,他一把扯下带子,露出晦暗无光的一双眼睛,他赤足坐于床上,小臂轻拢住自己的膝盖,金发如瀑将他掩盖起来,裙子太短了,坐着后显得更加短,他羞耻地把裙子往下扯着,试图遮挡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