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或是瘫倒在地,或是在崩溃大哭,或是在咒骂……唯一相同的点就是,他们身上满是伤痕,浑身都是鲜血,连身上穿着的单薄的单衣也早就被鲜血浸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昏暗的地底世界,数不清的铁笼,令人作呕的血腥还有无处不在的惨叫声…… 很快,他的脚就踏了上去,明明并不平稳甚至还因为所处的环境导致十分光滑的铁链,在他的脚下,却如同普通的田间小路一般。 这样的小平台数量并不少,或者说,每一个铁笼的旁边,都会有一个小平台。 岑相走到的,自然是比较大的平台,而这里,已经站了两个人。 “嗯!” 看着笼子里的人,“今天过得怎么样?”声音温柔得就像是在打招呼! “岑、一!”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铁笼里传出,随即就是“嗬”“嗬”声。 很快,他终于成功抬起了头,看向岑相,眼眸里满是对岑相浓厚到已经无法掩藏的仇恨、愤怒……还有杀意。 他满是污垢的双手张牙舞爪,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人撕碎然后拆吞入腹。 “戛纳!”岑相伸手,轻抚在铁笼那与人手臂差不多的铁棍上,看着狼狈的瘫在笼子里的戛纳,嘴角微扬,轻声道,“我知道,你也想我了!” 这语气,这深情的对视,如果场景不是在这个阴暗恐怖的地底世界的话,估计还以为他是在和谁说情话呢。 “你,你杀了我吧!”戛纳放弃挣扎了一般,将脸埋在臂弯。 只见岑相抓住延伸在笼子外的其中一条铁链,用力一拉。 这些铁链一共有四根,深深的钉在他的四肢上,而岑相拉的,自然是钉在他锁骨上的那一根。 也就是说,只要岑相动动手,拉一下铁链,他就只能被迫承受着这种非人的折,将自己上半身的支撑起来的力度全放锁骨上那根小小的的铁链上,十分恐怖渗人。 “岑一,你会,不得,好,死,的!”一边说着,他双手的手指拼命够着身下的铁笼,就为了能让身上更好受些。 只见他微微用力,手中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他的上半身又往上了一些。 “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啊啊——”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中气十足,逐渐变得虚弱。 “啊嗬!你,就是……魔!鬼!”戛纳努力直起头,痛苦到充血的眼睛怒视着他,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嗯?”岑相歪头,似乎不相信他这么快就晕了过去,又扯了扯手上的铁链。 “呵!”见他晕了过去,岑相冷笑,似乎觉得没意思,他松开手站起来! 现在的他和刚才的区别就是,锁骨与铁链连接处的伤口上流出来的鲜血变得更多了,淅淅沥沥的像不要钱的雨水一般往底下的深渊滴落…… “主公?”见他看过来,初一紫羽两人连忙侧身,露出身后早就准备好的热水。 身后的初一识相的递高手中的托盘,托盘里是干净的手帕。 “是!” 简单吩咐好对戛纳的处理,眼见时辰也差不多了,于是准备离开。 看着深不见底,被黑暗笼罩的深渊,想到了什么,岑相忍不住皱眉。 但过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出声,初一忍不住出声,“主公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属下的吗?” “属下没记错的话,还不到时间!”没想到岑相会吩咐这个,初一诧异。 “是!”初一紫羽两人低头恭送他,直到岑相的身影穿过铁索桥,走上通道,消失在黑暗中他们才敢抬起头。 哪怕跟在岑相身边几十年了,但只要跟在他身边,他依旧能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要照做的!”初一叹气,随即用充满怜悯的声音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铁笼子。怎么招惹的岑相,但岑相的报复,也属实让人寒颤。 “行动吧!” “呜呜——呜呼呜,呜呜——”完全不像骨笛能发出来的怪异的声音充斥在整个空间中。 “啊,啊啊——” …… “怎么回事?”洛思云看着空间里莫名出来的功德。 他一直跟在洛思云身边这么久,最近好像也没有干什么啊,怎么会出现不知来源的功德的? 实在奇怪! “怎么会?”面对洛思云的无知,银无奈扶额,但还是耐心解释,“驳杂是说来源,就是这些功德是从数不清的人身上来的,但是再驳杂那也是功德,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行吧!”看着上空越聚越多的功德,洛思云勉强放下心来,随即又看向银,你让我进空间干嘛?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洛思云瞪大眼睛。 只见悬崖上空中,两颗耀眼的绿色光点在不断闪烁,每闪烁一下,就会有一片石荷碎片被吸引进去。 “道种的光芒越来越刺眼了!”洛思云伸手挡在眼前,嘴角却含笑。 “它们……”银悬在空中,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那两颗道种,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可想而知他有多激动。 左边最大的那颗道种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将周围照的金光闪闪的。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