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踉踉跄跄的上前跪在地上,抓起王爷的手腕摸了摸脉,越摸眉头皱的越紧,最后无力的说道:“老夫没见过这种脉象啊!和上次发病一样!可是这种脉象老夫看不了啊!”
十七呲目欲裂,就在这时,王爷腹部的肉包眼见慢慢挪到了心口的位置。
“噗!”,轩辕澈吐!
出一口黑血后,腥红的双眼慢慢的闭上,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手下人手忙脚乱的将轩辕澈抬到了旁边的紫檀螺钿榻上,旁边的太医连滚带爬的过去把起了脉。
这次眉头皱的更深,满眼的不可思议:“这不可能啊!王爷的脉象平稳,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有些虚弱!”
十七急声骂道:“你这庸医!刚刚王爷的样子像是没事吗!”
太医被骂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确实是没事,现在是没事的!不信你找别的大夫来!”
总管挥挥手示意十七闭嘴,,转头对太医说道:“林太医,您行医数十年,这种症状可曾见过?”
林太医的脸色稍好一点,捋了捋下巴的胡须说道:“其实在宫里见得症状就只有那么多,这种症状,从未见过。”
十七又要喊,被管家一个眼神扔过去,闭了嘴。
“不过,”,林太医看了看昏迷过去的轩辕澈,抿了抿嘴看着王管家说道:“恕老夫直言,王爷的症状。。。。。不是病,不是毒。”
“不是病,不是毒?那是什么?”十七急声问道。
林太医慢慢说道:“可能是蛊虫,不过老夫也不能确定,毕竟只是在医术上见过,而且,也不太一样。”
蛊虫?!
十七和王管家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是惊讶。
林太医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你们可以找一个西南那边的大夫看看,他们挨着吴月国,对蛊虫了解的多一些。我先给王爷留下一个补养的方子,吃不吃都可以。”
王管家送走了林太医,和十七守着王爷,两个人没有说话。
一个时辰后,轩辕澈慢慢的睁开眼,眼中的腥红已经褪去,可是脸色还是白的有些透明,看着守在榻边的十七和王管家,扯了一下嘴角,自嘲的笑笑说道:“我这是,发作了。”
十七和王管家看着自家王爷,满眼的担心:“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刚刚林太医说,和上次一样,他看不出问题在哪。”
轩辕澈轻轻的说道:“是蛊虫,吴月国皇室的养蛊师养得,名叫血月。”
“吴月国皇室?他们的蛊虫怎么会在王爷身上?”十七问道。
轩辕澈闭了闭眼,说道:“千机阁在查了,估计和那场战役脱不了关系。”
十七没再说话了,王管家说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去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
轩辕澈没睁眼说道:“不用了,我就在这睡了。”,说完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朝霞照耀大地的时候,桂嬷嬷就醒了,看着趴在窗前的琥珀,心里五味杂陈,想到昨天小姐看自己的眼神,桂嬷嬷心里一阵难过,那个眼神,是坦然,在一种谎言拆穿之后的坦然。
桂嬷嬷轻轻一动,琥珀就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见桂嬷嬷已经醒了,眼睛里一阵欣喜,赶紧站起来,弯身探了探桂嬷嬷的额头。
然后嘴巴咧开了笑道:“不烧了,好了,嬷嬷,你可吓死我们了,皇宫很吓人吗?你回来就病了,小姐半夜还要出去给你请大夫,出不去,又去厨房借了东西给你熬水,真的就退热了。”
嬷嬷退热了,琥珀一高兴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毕竟当年在庄子上的时候,琥珀和玛瑙,都还只能说是孩子,桂嬷嬷其实在琥珀和玛瑙眼前其实也是半师半母的存在了。
桂嬷嬷有些惊讶,慢慢说道:“你是说小姐去给我请大夫?还煮水,煮什么水?”
琥珀起身去一旁的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将桂嬷嬷扶了起来,细细的喂了水,说道:“昨天门房说快宵禁了,不让出府,后来小姐亲自去,谁知道,那管着垂花门的婆子锁了门,小姐差点和她打起来,那婆子就是个疯子,居然说是小姐害了她姐姐一家,就是不给小姐开门,对了,她姐姐就是那个被打死的账房的老婆,听说都发卖了。”
桂嬷嬷喝完水觉得嗓子舒服很多,听到她还夜里为了给自己看病差点和人打起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问了问心神,继续问道:“那你说煮水?煮什么水?”
琥珀说道:“小姐去厨房要来了葱根,香菜根,姜片,胡椒粉,熬了一碗水,你喝了之后出了大汗,就退了热,小姐还将她的朱砂手串拆了,让我将珠子碾碎成粉末,给你敷在印堂,手心脚心。”
桂嬷嬷捏着被子的手紧紧的攥着,眼底恐惧的慢慢升起,她绝对不是小姐!小姐根本不懂这些!
琥珀没留意她的异常,起身说道:“嬷嬷好好歇歇吧,起这就去取早饭,待会嬷嬷吃了饭再好好睡觉,这病了啊就得睡觉才能好。”
说完琥珀就要走,桂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喊住了她:“琥珀
琥珀笑着回头,挑着眉问道:“怎么了嬷嬷?”
桂嬷嬷左思右想还是开口问道:“琥珀,你觉没觉得,小姐。。。。。。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