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镯子真的是差点,要不。。。。。。咱当了它吧,咱们月例就那么点,我这身体还没好利索,想吃点补品都没钱买,当个东西,很正常吧。”
桂嬷嬷唬的脸都变色了:“姑娘啊,可不能,宫里赏下来的,不能变卖,而且,这手镯虽然比不上沐王爷送的,但是也是顶好的。”
沐王爷送的那是极品,但是燕贵妃送的也是上品啊,宫里东西能差到哪?
欧阳蕴笑眯眯的说道:“没事,只是不知道卖到哪个铺子合适?嬷嬷,老夫人名下有首饰铺或者当铺吗?”
桂嬷嬷这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笑了一下说道:“老夫人倒是有个首饰铺子,不过沈夫人的娘家大嫂倒是有个当铺。”
那更好,闹到府外去!又能有人帮着瞒下来,顺便给施加压力。
欧阳蕴将红翡镯子递给桂嬷嬷拍板说道:“就它了,
嬷嬷待会辛苦出门一趟,就去沈夫人那个什么大嫂家去当了,一定得说清楚,是我,永昌侯府的大小姐当的,因为喝药太苦,想吃蜜饯,没钱买。”
桂嬷嬷点点头接过手镯用棉布包好,放在了一个木盒里,想笑,但是觉得自己年纪不够庄重,忍得嘴角挺酸的。
“那老奴,待会就去,就说,小姐喝药喝得嘴巴苦,去街上买点蜜饯。”桂嬷嬷笑着说。
欧阳蕴点点头:“对对对,如果钱够的话,再买点点心。”
被欧阳蕴惦记的沈夫人,在娘家心情正好。
礼部侍郎沈家,宅子在东城的耳朵胡同,京城布局,东城非富即贵,西城是平民,南城是比较穷的的地方,至于北边,是皇城,皇城周围是一些王侯公卿。
沈府的宅院也是白墙青瓦,雕梁画栋,前院有假山流水,后院有一个小湖泊,一座水上游廊通往湖中心。
湖边种了排排垂柳,现在柳条上新吐的嫩绿的柳叶,条条缕缕,朦朦胧胧,从远处看,像是柳树被轻柔的绿纱笼罩着,微风起,春水皱,柳条在微风中轻摆,又像是妙龄的少女婷婷袅袅的走路。
沈家在沈凌薇这一辈得两子两女,长子沈凌云,长女沈凌烟,次女沈凌薇,都是沈侍郎正妻所生,最小的次子沈凌贺是赵姨娘所生,赵姨娘本是沈夫人的陪嫁丫头,后来开了脸,做了沈老爷的姨娘。
后来沈凌烟嫁了沈侍郎同期好友江南左都御史的长子,去了江南,许多年不曾回来了。
沈家两子也都已经娶妻,沈凌云娶的是中书门下刘校理家的长女刘灵,长相平平不算出彩,但是知书达理,端庄大气,这些年在家打理家务,教导子女,孝敬公婆,家里人对其赞不绝口。
沈凌贺因为自己本身是庶子,这些年一直又功课平平,没能入仕,所以娶得门第低一些的国子监林助教家的庶女,林婉儿,长得很美艳,性子有些泼辣,不过是庶子媳妇,要求不多。
现在沈凌薇正在湖中心的揽月阁和沈老夫人,大嫂子和弟妹一起喝着茶。
“文?N真的和镇远大将军的嫡长女定亲了?”沈凌薇笑的合不拢嘴的说道。
沈家主母刘灵点点头,面色愉悦的说道:“是,前几日着人去请妹妹过来就是想商议一下,后来母亲说,这亲事是上上的姻缘,就定了下来。”
沈老夫人也面带微笑的说道:“自是上上姻缘,家世清白,门当户对,那姑娘我瞧着就是爽利的,身材圆润,肯定也是极容易生养的。”
沈凌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自己被打了一巴掌没能来,原因是不好说的,不过马上笑着说道:“当然是上上的缘分,这镇远大将军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三十万军权啊,实打实的。那嫡长女嫂嫂见过了吗?怎么样?”
刘灵点点头说道:“见过一次,小姑娘很是白净,性子活泼,母亲着人打听了,说是针织女红差一些,毕竟是武将之家,但是管家理事是一把好手,性子直爽,通情达理。我觉得挺好。”
沈凌薇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端起眼前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开口道:“确实不错,不过等她过门以后,你还是要好好调教调教,娶了媳妇,不就是相夫教子吗,女人会的还是要学起来。”
刘灵打着哈哈说道:“孩子还小,以后慢慢教就好了,再说了咱们家新妇,又不用天天裁衣做饭,那些有绣娘和厨娘呢。”
沈凌薇打趣道:“呦,这才刚定亲就护上了?”
刘灵笑眯眯的喝了口茶没再说话。
倒是一直在旁边安静吃茶的林婉儿看着沈凌薇的脸,高声问道:“二姐,你的脸怎么了,怎么看着有些肿啊?”
沈凌薇面色一僵,故意大声说道::“嗨,还不是那个刚接回来的大小姐,近来府里事情比较多,有些上火。”
林婉儿嘴角轻轻瞥了一下,哼,沈凌薇带过去的陪嫁丫鬟婆子,很多事和这个府里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的,前几日,府里派人去请她回来,说是身体不舒服没回来,自己着下人打听了,好像是脸被打肿了。
这个二姐素来掐尖要强,自己过门后,看不上自己母家的官职,也瞧不起自己和夫君都是庶出,所以一直以来关系不怎么样。
“有什么好上火的,若若不是赐婚给沐王爷了吗,那以后可是沐王妃,身份尊贵,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啊。”林婉儿说完拿帕子捂着嘴轻笑。